第17章 殡仪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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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酒店

我揪着媒人的头发。</p>

给她从沙发扯下来。</p>

她痛苦的反抓着头发根，“疼，疼……”</p>

我扯着她往大门口拖。</p>

她疼痛求饶，跟着拖拽的脚步踉跄到大门口。</p>

开门。</p>

我给她扔出去。</p>

砰！</p>

大门关上。</p>

我背靠着大门，抓着头皮蹲下，“红线不是黑线。”</p>

我明明看到的是黑线。</p>

帽子里那根黑线，我还拿去草坪，放太阳底下晒了。</p>

我不可能记错颜色。</p>

刚刚烧的黑线，我更不可能记错。</p>

媒人说她用的红线。</p>

就像她说的，关于艾莉娜的事，她不敢撒谎。</p>

啊……</p>

我想喊，喊不出来。</p>

两只手抓头发，指缝抓断头发丝，疼痛给我惊醒。</p>

“不能慌，不能乱。”</p>

我去水龙头，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p>

对着镜子。</p>

总担心镜子里会多出个人。</p>

拿毛巾擦脸，擦手。</p>

水珠带着血色。</p>

脸和手上像沾了血一样。</p>

给我吓了一跳。</p>

发现是双喜新毛巾掉色。</p>

我喝了一杯热水。</p>

收拾干净地板。</p>

提着垃圾出门。</p>

媒人不在门外，她走前给我发过一条消息：对不起，我也不想，可我害怕。你要打要骂要钱，我能做到的事，都答应你……</p>

我去外面吃了一顿饭。</p>

中午十二点，我在小区门口等着。</p>

送豆腐的老人没来。</p>

过了一两分钟。</p>

老人骑着电动车赶来。</p>

拿出作业本说：“新写的九十九遍百年好合！”</p>

我接过作业本。</p>

翻着，看着。</p>

老人从水箱拧出凉豆腐，“小哥，能不能加点钱。我孙子孙女，说有钱也不想写了。”</p>

“豆腐不用送了。”</p>

作业本递过去，接过凉豆腐，给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