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宫古岛旅行的一角·我如古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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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几位女朋友小姐，欢迎来到空空琉水族馆。”</p>

“我是这里的馆长，我如古千岁，请多指教。”</p>

“空空琉……”</p>

海月喃喃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p>

“听起来有点奇怪吗？”我如古轻笑，“这是琉球语，翻译成日语是「心」的意思。”</p>

（注：心，琉球语读作kukuru，日语读作kokoro。）</p>

把体重压在脚尖，她微微前倾身体，张开双手，流露出灿烂的笑意。</p>

“希望大家可以用心体验水族馆的乐趣。”</p>

“千岁姐！女朋友什么的……”千爱红了脸弱气道。</p>

“安心吧，我说的也包括千爱在内哦。”</p>

她眨了眨单边眼眸，接着故意拉长语气说：“咦~~难道这么久了，千爱的进展还是——”</p>

“呃，那个……”</p>

瞥了一眼手舞足蹈解释的青梅，真澄叹一口气说道：“前辈，我有些话想和你说。”</p>

我如古千岁点点头，“我想也是。”</p>

“那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好了。”</p>

“几位女朋友小姐也一起来吗？”</p>

“打扰了。”凛音紧接着回答。</p>

她走在前面，引领六人穿过水族馆一楼的餐厅。</p>

真澄张望，周围是悠哉打发时间的本地岛民和游客，想不到这么小的乡下水族馆也设有餐厅，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p>

一行人最终停在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p>

折叠式长桌加上八张折叠式长椅，桌子上还准备了瓶装焙茶，给人一副完全可以拿来当休息室的样子。</p>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在。指针的声响让人有点坐立难安。</p>

落座后，我如古千岁轻声说：“我去换下工作服，先失陪一下，各位请便。”</p>

走到一半，她停下脚步，恍然想起似的补充道：</p>

“对了，旁边就是餐厅，在这里吃东西也没关系。”</p>

“如果肚子有空的话，可以尝尝水族馆的烧海鳗，是本馆的明星菜品。”</p>

丢下这句话后，意想不到的角色离开休息室，状况外的突发事件冲击几人的神经，一时欲言无语。</p>

傍晚灼热的空气中漂浮着尘埃般细小的沉默。</p>

好半晌，仿佛难以忍受这份沉默，麻美用手指轻轻戳着他的侧腹。</p>

“真澄君……”</p>

“嗯？”</p>

“方便问一下，你现在是什么心情？”</p>

“……很复杂，一团乱吧。”真澄回道。</p>

“我想也是。”</p>

麻美毫不意外地耸了耸肩，把下巴搁在桌上，慢吞吞提起眼皮。</p>

“要点一份烧海鳗吗？”</p>

“我不饿。”凛音淡淡地说。</p>

“我也没有那份心情。”</p>

黑川澪用手撑着下巴，千爱附议。</p>

“我要吃……烧鲨鱼……”</p>

海月慢条斯理地低喃道。</p>

“很遗憾，我们馆并没有这道料理哦。”</p>

低蔼柔和的女声飘曳过来。</p>

脱掉那身臃肿的深蓝色工作服，我如古千岁换了一身白色短袖上衣搭配牛仔短裤的打扮，脚上是浅蓝色的平底凉鞋。</p>

看起来会显得很懒散的打扮，穿在她身上却令人神奇地觉得时尚。真澄心想前辈的这一点也同样没变。</p>

白嫩修长，匀称舒展，光彩照人。</p>

她拉开椅子坐下，嫣然一笑。</p>

“那么，为我正式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们吧，真澄？”</p>

“并不是女朋友。”</p>

真澄不假思索地回答，结果刺在脸上的视线让人觉得好痛，一，二，三……为何有六道视线？</p>

“我叫黑川澪，是真澄的……前女友。”黑川澪率先开口，紧接着补充道：“现在正在复合的过程中。”</p>

她语气隐隐透出浓烈的焦躁。</p>

“原来如此。”我如古千岁脸上笑意不减，微微颔首。</p>

“您好，黑川小姐，我有听过您的名字。”</p>

“嗯？”</p>

黑川澪感到意外似地挑了挑眉毛。</p>

“桐朋的高岭之花，钢琴天才，我在校内演奏会上欣赏过黑川小姐的表演，琴音很美妙呢。”</p>

“谢谢，不过我不是很喜欢那个称呼。”</p>

黑川澪语气几乎没有起伏地说，旋即问道。</p>

“我如古小姐也是桐朋的学生？”</p>

“嗯，不过没读完就退学了。”</p>

我如古千岁若无其事般回答，像在平静地阐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p>

“退学？”千爱惊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完全没听千岁姐提过。”</p>

“真澄哥知道吗？”</p>

“知道一半。”真澄的反应同样错愕，“不是休学吗？”</p>

那是自己到东京第二年的事。</p>

我如古前辈跟他说了要休学一年的打算，在这之后，两人的联系次数就越来越少。</p>

“休学的时间长了，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念下去的必要，就干脆退学了。”</p>

从她用轻描淡写的态度层层包裹的语气里，真澄觉出其中似乎含有什么。</p>

“恐怕没有说出来的那么轻易吧？”</p>

我如古千岁坦然点头，“我的事不急，另外两位美少女呢？”</p>

“前辈，麻美按年纪已经不能算美少女了——嘶！”</p>

麻美小姐在桌子下面使劲用脚踢他的小腿。</p>

“这样子可不行哦，真澄。”</p>

我如古千岁眯起眼，用一副苦口婆心般的语气说道：“这说法对女孩子很失礼呢，真澄该对这位……麻美小姐道歉才行。”</p>

“道歉就太认真了啦。”麻美摆手，以「本小姐很大度，不和你计较」的眼神瞥过来一眼。</p>

“我如古小姐您好，我是濑野麻美，您是前辈，不用跟我说敬语。”</p>

“那，我就和真澄一样，直呼你的名字好了。”</p>

她自然而然地换上亲昵的口吻。</p>

“麻美。”</p>

“我是……羽川……海月……”</p>

“海月吗？真是好听的名字，皮肤也和水母一样雪白透明。”</p>

她唇角微微上扬，意在言外地说道：“一定被监护人照顾得很好吧。”</p>

把咖啡店的女生们全部认识一遍后，我如古千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p>

“啊~看来我不在的时候，真澄身边也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陪着他呢，而且关系好到直接叫名字了。”</p>

她竖起尾指，说话很妩媚，旋即略微眯起眼眸看真澄。</p>

“明明都不肯叫我千岁前辈的。”</p>

真澄喟叹一声，“两年不见，前辈就想说这个吗？”</p>

“是有很多话想对真澄说呢，我想真澄也一定有很多事想问我。”</p>

我如古千岁露出满脸笑意，“所以——”</p>

“不好意思，女朋友小姐们，我要借用真澄一阵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