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剑破往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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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轰然炸裂。蓝璎珞的蛊身化作百道蓝影扑来时，往生剑爆发出比月华更冷的清光。陆沉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叶红鱼将剑锋刺入自己心口的刹那，整座地宫被冰霜吞没。

***

朔北荒原的寒风卷着冰粒，陆沉在雪地上艰难爬行。右臂玉化已蔓延至锁骨，青冥剑的断刃在雪地里拖出蜿蜒金痕。怀中生死簿残页突然发烫，浮现出叶红鱼以血为墨的留字：

&#34；三日后酉时，白虎吞星。&#34；

远处传来狼嚎，陆沉勉强抬头，看见地平线上浮动的碧绿幽光——是北莽的狼骑兵。他握紧断剑正要起身，突然嗅到熟悉的冷香。

&#34；别动。&#34；素手轻轻按住他肩头，姜蝉衣的毒藤从雪地钻出结成屏障，&#34；你右臂的玉化在吞噬生机，必须......&#34；

话音未落，陆沉突然暴起。青冥剑残存的剑气擦着姜蝉衣耳畔掠过，将扑来的雪狼钉死在枯树上。狼尸炸开的瞬间，无数蛊虫从皮毛间涌出。

&#34；蓝璎珞的追魂蛊。&#34；姜蝉衣指尖银针刺入陆沉玉化的关节，&#34；她在你身上种了蛊引，不出三个时辰......&#34；

&#34；去朔都。&#34；陆沉扯下染血的衣襟包扎伤口，&#34；观星台有轩辕剑碎片。&#34；

姜蝉衣正要开口，突然僵住。她看见陆沉后颈浮现淡淡的并蒂莲纹——那是听雪楼最高级别的追踪印记。冰晶顺着莲纹生长，在月光下映出叶红鱼临终的景象：往生剑贯穿心脉的瞬间，她的白发尽墨。

&#34；你活不过今夜子时。&#34；姜蝉衣突然撕开自己左臂，毒血浇在雪地上蚀出深坑，&#34；除非......&#34；

她话音未落，整片雪原突然震颤。地下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百里外的天际，紫微星骤然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