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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罕死死盯着他,

“你来圣山,是因为你的师父?”

我的师父?

张道之微微皱起眉头。

见他这般神情,阿如罕内心里当即松了口气。

她知道,她赌对了。

张道之根本不知,或者不全知,上任天师晚年时为何三进草原。

“身为正一道的天师,你应该知道,各地皆有运脉的传闻。”

“有运脉,便会有气数。上任张天师来我草原,就是为了削我草原气数。”

不知为何,被张道之一脚踩到胸口上的阿如罕,愈发的感觉自己四肢乏力。

“这并不是我能饶你一命的理由。”

张道之漠然说着。

同时,也加大了脚上的力量。

顷刻间,便使阿如罕五脏六腑受到极大的压迫感。

甚至气血都开始紊乱、逆行。

雷泽一战时,她即使败了,可却不如今日败的这般惨。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毁了他的想法,

“若你来草原,是为了削我草原气数,我...我可以帮你。”

“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腾格里尊,我知道他的弱点!”

阿如罕的话,让张道之稍微有些心动。

她就是笃定了对方去往圣山,定会与腾格里产生冲突的事情,才会那般去说。

天下术法皆有根源,有根源,便有弱点。

就拿中原境内,都有着数千年传承的太平、正一、全真三道来说。

正一注重符箓与自身修为,很克制太平道的阵法。

因为在阵势未起之时,正一道弟子,便有千万种手段,能够杀了太平道弟子。

而太平道的阵术,又能很好扼制阳神与阴神之力。

全真的性命修为,对正一而言,又有着几分‘威胁’。

当然,像是上任天师那种存在,即使没有修炼全真功法,仅凭自己的悟性,也可练成出阳神的法门。

那么,门派之别,对其就无用了。

不过归根结底的讲,只要他修炼的术法有其根源,便能够很好的对症下药。

这,就是弱点。

草原不知正一术法的真正威力。

张道之同样也不知那位腾格里有着怎样的底牌。

若是真打起来,他心里没底。

但如果阿如罕能告知他有关腾格里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一大助力。

这相当于全真弟子,赤裸裸的将本门术法的优缺讲了出来。

怎会不让他心动?

张道之收脚,自乾坤袋里拿出几根银针,封住了阿如罕的几处窍穴。

让她在短期内,与正常人无异,很难再使出术法。

“你的命,暂且保住了。”

张道之转身,缓缓走向阿茹娜。

阿如罕艰难地站起身来,用手背擦去嘴角的一抹血渍,充满恨意的看向张道之的背影。

阿茹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下意识握紧手中金刀,看向张道之,

“恩公若是不愿杀女人,我可以代劳。”

她很清楚,身为草原子弟,杀圣山使者的代价是什么。

但是若能为张道之扫清隐患与障碍,她无怨无悔。

张道之摇了摇头,“她还有点儿用。”

紧随在他身后的阿如罕听到这番话,心里并不是个滋味。

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想让腾格里觉着自己有用,而不是张道之。

当阿如罕的脚步迈过阿茹娜的身躯时,后者突然反手握刀,厉声道:

“你最好老实一些!”

阿如罕并不想理会这个小屁孩。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那就是留在张道之身边。

此去狼居胥山,还有千里之遥。

按照张道之的习惯,必然是走着去。

千里路,徒步,十五日左右。

在半月期限内,她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毁了张道之的无垢体魄。

可是,她哪里知道。

即使她用自己的肉体成功将张道之给诱惑了。

张道之也是有心无力。

三人向前走着。

期间,张道之见阿茹娜一言不发,便是有些好奇,

“阿茹娜,你见我将草原圣者都暴揍了一顿,怎么不问问我的身份,我为何能够做到这一点儿?”

数月来,每当张道之大显神威之后。

阿茹娜总会缠着张道之,想要知晓他的身份。

毕竟,小孩子都好奇。

但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她早已变得懂事起来,

“恩公不说,我便不问。”

“等恩公什么时候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

张道之笑了笑,正欲开口时。

突然被身后的阿如罕打断道:“小妮子,你竟不知他是谁?”

阿茹娜本就有些讨厌她,更不想从她的嘴里得知张道之的身份,于是回怼道:

“关你何事?”

没有遇到张道之时,阿茹娜对圣山有着天然的敬畏。

别说圣者了,哪怕是见到一名圣徒,她都会以礼相待。

但是,在遇到张道之后,她渐渐觉得,所谓的圣者,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毕竟,她对传闻中的腾格里尊,都不是那么推崇了。

所以,眼下,对那位圣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恭敬可言。

......

晚些时候。

就当阿如罕感觉张道之与阿茹娜都已经熟睡时。

她悄悄来到距离他们有几十步远的地方,盘腿而坐,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力量。

试图将张道之设下的银针逼出体内,从而恢复自身修为。

然而,就当她感到即将要成功时,却总在关键档口功亏一篑。

届时,浑身上下,都会产生一种闷痛,让她苦不堪言。

失去修为的她,全然不知张道之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并且出言警告道:

“此为我道门的九阳针法,想要破解此针,只有两个法子。”

“第一,你的实力比我强,第二,我为你拔出那几枚银针。”

闻言。

阿如罕不甘的叹了口气,遂缓缓站起身,看向那边仍在熟睡的阿茹娜,问道:

“你很照顾那个孩子,而她却不知你的身份,这是为何?”

论年龄来说,她要比张道之大不少,但由于修行的原因。

她的容貌,一直保持在十八岁的样子。

这种足可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并不多见。

只怕偌大一个草原,很难再寻到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了。

当然,在张道之看来,比自己的师姐赵长歌要差一些。

“相较于你提出的问题,我更好奇,你苦心积虑的要留在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道之的话,让阿如罕感到惊讶,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前者似自顾自地说道:“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儿。”

“不过,阿茹娜在睡前对我说,圣山明知你不是我对手的情况下,依旧派了你前来送死。”

“即使你我此前有仇怨,可也说不通。”

阿如罕愕然,下意识看向阿茹娜那边,

“这小妮子,倒是很像我。”

她说的像,是指经历与聪慧。

自从圣山知道张道之的身份以后。

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娃,其身份,早已被圣山调查的一清二楚。

再加上乌兰特部领袖也苦不停地针对阿茹娜,便也不难猜到阿茹娜的经历了。

小小年纪,却面临着父母双亡的惨况,背负着血海深仇。

这与阿如罕幼年时的经历,实在是太像了。

张道之摇头道:“你们并不像。”

“在贫道看来,她的性子,要比你坚韧许多。”

“而且,你在腾格里眼中或许只是一枚弃子,但她在我的眼里,不只是我的棋子。”

嗯?

这番话似是戳痛了阿如罕。

曾几何时,她天真地认为,自己并非是腾格里的棋子。

但事实告诉她,腾格里之所以救她,还让她成为圣山的最后一名圣者。

只是因为她的天赋极好,有利用的价值。

从头到尾,她都是腾格里的棋子,而并非亲人。

当然,对此,她并不怨恨,因为没有腾格里,她也不会活到今日。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像你们这些大人物,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一个人,更不会将一个拖累,无缘无故的留在身边。”

“说什么不只是棋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鬼话罢了。”

阿如罕并不了解张道之救阿茹娜的经过。

而张道之也不愿与她解释什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他的质问,阿如罕早已想好措辞,

“腾格里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找到你的弱点。”

张道之‘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你说我师父三进草原,是为了削减草原气数。”

“其实,我师父所图,无外乎四个字而已。”

阿如罕好奇,“哪四个字?”

张道之看向闪烁着无数星辰的浩瀚夜幕,心生向往道:“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又是鬼话!

阿如罕显然不信,“你呢,来草原,所图为何?”

张道之笑呵呵道:“我若说,我所求,也是为了天下太平呢?”

阿如罕反问道:“这种鬼话,你自己相信吗?”

张道之看着她,“你初次见我时,为何非要迫不及待的杀了我?是腾格里的意思?”

阿如罕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经历缓缓讲出。

张道之若有所思,随后摇了摇头,问道:

“你这一生,可有一时半刻,是为自己而活?”

闻言,阿如罕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张道之语重心长道:

“如今的你,明明有资格,有能力,可以不再沦为任何人的棋子、弃子。”

“为什么就不试试,为自己活一次呢?”

“远离刀光剑影,远离这些打打杀杀,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仅有自己,住上一段时日。”

阿如罕冷哼一声,“你说的轻巧,像我们这种人的命,早就不是由自己说了算了。”

“阿茹娜那孩子,不也一样?“

张道之再次摇头,“不,她与你不一样。”

“贫道也不会变得让她和你一样,贫道是有利用她的心思,但她的命,是她自己的。”

“可你的命,属于腾格里,或者说,你非要让自己的性命属于腾格里。”

说到这里,他忽而转身,像是要返回别处去休息,

“此前,贫道的确有杀你的打算,但是现在,贫道不想了,贫道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

“然后好好看着,阿茹娜是如何与你不一样,她又如何将自己的性命把握在自己手中。”

说罢,便向前迈步。

阿如罕内心似有触动,不过很快便摇了摇头。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她只能咬牙走下去。

对她来说,如今,自己的这副皮囊都不属于自己了,更遑论是命呢?

但她不曾想过,她有今日之经历,全因她不愿放过自己。

阿如罕深呼吸一口气,竟是缓缓褪去自己的外衫,裸露出精致的曼妙身躯,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脑海里忽然闪过,她献身给巴图鲁的一幕。

某日夜里。

阿如罕走进巴图鲁栖居、修行的山洞中。

后者看向她,语气里充满不善,

“你来寻我,是不瞒我坐上了圣子的位置?”

“如今的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莫要自取其辱。”

那时,阿如罕的伤势,远比如今更为严重。

她望着巴图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缓缓合上双眼,慢慢的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阿如罕知道,巴图鲁一直觊觎着自己的身体。

意料之内的。

当对方看到自己的曼妙身躯后,再也忍不住了。

如饿狼扑食一般,狠狠地扑了过来。

对方的牙齿,口水,如同一柄柄射来的利箭一般,不停地侵掠着自己的身体。

她猛地咬向巴图鲁的肩膀,强忍下让她感到耻辱的泪痕,正色道:

“我要你的修为助我疗伤!”

巴图鲁满足了她。

时至如今。

阿如罕仍旧忘不掉巴图鲁那充满野性与侵掠般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她感到厌恶。

但同时,她更为厌恶的,其实是自己。

当褪去身上最后一寸衣裳时。

她叫住了张道之,“张天师。”

闻言。

张道之蓦然回首。

神情一愣。

心中欲念刚起,似是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仅是刹那间,神色恢复如常。

而后轻轻挥手。

只见被阿如罕丢在地上的的衣裳便就重新披挂在她的身上。

张道之叹了口气,不知是在为自身隐疾感到惋惜,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生不出任何邪念的看着阿如罕,语重心长道:

“贫道一心修行,只为天下太平,你却拿这个考验贫道?”

说罢,再次转身,缓步走去。

阿如罕望着披在自己身躯上的衣裳,久久愣在原地。

她对自己的肉体充满着自信。

毕竟,她的确足够好看,足够漂亮,如同草原上盛开的鲜花,让人瞧见,便要忍不住地想要采摘。

再加上正一弟子可以婚嫁。

她便以为,当张道之见到自己的身躯后,即使不会侵占自己,也该动邪念才对。

可事实的的结果,却并非如此。

这让她感到无比惊讶。

他...当真就心无杂念,一心只为天下太平?

他...是不是知道了我此行目的,为我的牺牲,而感到惋惜叹气?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直到这一刻,阿如罕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认真了解过堂堂的张天师,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没有腾格里尊那种泯然一切的神性,更没有巴图鲁那种充满野性的欲望。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而又简单至极的人。

他关心着普通人的生死,有着世人都有的七情六欲。

他斩申九千,是因为在乎百姓的生计。

他与妖族定下十年之约,是为了人族子弟能过上几年平稳的日子。

他说他并不是只将阿茹娜当做棋子...

他说是为了天下太平...

在这个让人感到极其厌恶而又糟糕透顶的世道里,为什么会出现像他这样的人?

或许,如果当年我遇到的是他,而非腾格里...

是不是一切都有所不同了?

阿如罕有些恍惚。

像是有束光突然照进了她那灰暗的内心世界。

一如当年腾格里朝着年幼的她伸出手一般。

想到这儿,她摇了摇头。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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