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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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代表的教派的信徒愈来愈多了，虽然远不及“死亡”的规模和扩张的速度，但是那些信仰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几分沉重，就好像是枷锁。

所有的神教全都被王庭所抹杀了，人们可以选择是否信仰“死亡”的神明，那位神明没有要求人们强制信仰祂，祂只是规定了人民的信仰对象必须是具体的人，或是某一种正确的思想道路。

而放弃了信仰那位“救赎”的圣女“白昼”，现在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宣扬教条中的真善美，作为一位在清醒者群体中的天灾法师，她当然知道现在自己信仰的神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知道，她所信仰的那位神明其实早已陨落。

她打开教堂的大门，虔诚的人们在台下高呼着她的名字，她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回应着他们，她此刻还有些迷茫，她看着底下的人们，脑子里却在想那位“死亡”的神明。

那么多的人信仰着她，这么多的人畏惧着她，这么多的人敬畏着她，这么多人的憎恶着她，如此庞大的...........精神锚点，她是怎么做到不因此迷茫，偏执，乃至最后疯狂的呢..........

她的眼角微微的抽动着，她看着如同潮水一般的人们，脸上带着与往日没区别的和善又温柔的笑。

她很难不去回想那一日，她在无数的教徒面前宣告了神的死亡，那种绝望又悲伤的氛围，那些没有选择自杀的人们现在开始追随着她，为了这么多的信徒，她必须成为他们的神明。

在她的心中，那位神明早已经陨落，现在引领着她的仍是那位神的余晖，而她现在在做的，就是将神的余晖分摊给每一位依旧选择信仰的教徒们。

无论如何，每一个心怀善意的人都应该得到美好的回报，这样的人不少在现实中频繁受挫，所以........天堂即使无法被证实存在，祂也理应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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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天堂，那祂应该是什么样子？考古的学者们曾经将出土的壁画上的圣城理解为了传说中的天堂，那尊占据了整个壁画一半篇幅的巨型天使画像，就如同人们心目中那位博爱着众生的神主一样，然而........圣城真的是天堂么？

“圣城.........从来不是天堂。”璃玥手腕微微的颤抖着，她的记忆开始往前推，她再也不是那个在花海之中欢笑的少女了，她早已屠戮了她曾经所有的挚爱。

那些血色正在慢慢的覆盖着她面前的画面，她的手仍然在颤抖，但是此刻已及一枚血晶正在她的手心之中凝聚。

“无非是........再做一次告别罢了。”她一刀切断了此刻已经开满了血肉花朵的左臂，血色的长剑对准了漫天所有的幻影。

“过往一切.......早已尘归于尘，土归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