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雏燕离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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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曰修道:“您只是想要找个人取暖,这不是错。”
永琪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不是的,芸儿不像我,芸儿有爱她的额娘,芸儿病着也能想着做善事。我,我没把芸儿当成一个人,我把她当成汤婆子,当成手炉,当成一盏灯,一贴药。我从来没顾虑到她的喜怒哀乐。我就和‘她’一样。”
裘曰修暗想这最后一句话和前边完全搭不上,恐怕永琪口中的“她”说的不是芸儿,而是那个让他难以启齿的生母。
他不能再想下去,只得好言安慰:“贝子爷,没事了,您又没有真的对其他人造成困扰。也是下官僭越,让您说了这些事情。您说完了,就当往事随风,不要再想了。”
这一日永琪回到贝子府时,无精打采,只说自己逛得太累了,有些头疼,没用晚膳便回房躺下了。
他似乎真只是在这一日有些不适,第二日便恢复如常。只是又恢复了之前把自己关在书房读书的习惯,要不就是坐在园子里看着紫藤花架下的燕子窝发呆,再不出去散心。
那对燕子生了蛋,孵出来一窝雏燕,每日往返觅食。
等雏燕飞出巢穴时,选秀又开始了。
这次选秀更多是替几名皇子拣选妻室。
参将富察傅谦之女、皇后侄女富察氏与尹继善之女章佳氏皆入选,分别赐婚于七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永瑢已到了年纪,一月后完婚,婚后即出继至慎郡王一脉,降等袭爵为贝勒;永璇的婚期则定在两年后。
和静公主、和嘉公主也在夏日里成婚,拉旺多尔济与福隆安皆以额驸之身被提为御前侍卫。先前为蓝翎侍卫的海兰察,因平和部时作战英勇,一定程度上挽救了雅尔哈善闯下的烂摊子,于是以功升为三等侍卫。
而皇帝宫中,也多了一人,不过不是通过选秀入宫,而是随一众和氏俘虏被送入京城的和占前妻法蒂玛。
法蒂玛的母族木和氏是和氏的远支,不愿与和占一同反叛,和占便休弃了法蒂玛,将她囚禁。和占逃出叶尔羌时,还不忘将法蒂玛交予他人看管。待和氏平定,清军班师,兆惠也将法蒂玛和她的两名侍女带回。
如今和部方平,除了原先与大清有结好之意的寒部,这些降清的势力,也应拉拢。于是皇帝采用了他一贯以来的示好方式,将法蒂玛纳入后宫。因炩贵妃先前曾与晗襄公主同住,对这些西域之人的习惯风俗比较了解,于是让她住进承乾宫,在炩贵妃那儿先学规矩,等学完了再册封。
法蒂玛年已二十六,可谓风姿绰约,还带着异域风情,即使受过和占磋磨又经长途跋涉,也无损她的美貌。在皇帝看来,她自然不能与晗襄公主这个让他真正“一生一次心意动”的人相比,但是她美艳过人,又与晗襄公主一样象征着大清与边地友好,和皇帝的年纪也没差那么多,皇帝认为也无妨多宠爱些。
只是和部与汉地交流较少,法蒂玛的汉语说得不甚好,因此与其他人交流起来颇有些困难。
在承乾宫居住几日后,法蒂玛与嬿婉一同缔造了一门包含了手势、图画、部分满汉语与和部语的独特语言,其他人皆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因此皇帝每每摆驾承乾宫寻法蒂玛,都要让嬿婉在旁翻译,对嬿婉也多宠幸了几回。
于是不久后,嬿婉再次遇喜。
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敖登诞下一子。
宫中接连有喜讯,皇帝自然是龙心大悦。且这些年来永璜有二子,永琏有二女,而永璋的儿子未满月就夭折了,之后几年,膝下一直只有一名女儿。皇帝一直觉得皇子们子嗣不丰,如今,永琏喜得麟儿,且此子为皇帝嫡子之嫡长子,对皇帝而言是嫡上加嫡,分外尊贵。
皇帝亲自给这“大嫡之孙”起名为绵稷,还起了个蒙古名,叫额尔敦哈朗图,为“宝中之宝,贵中之贵”之意。
敖登听见儿子的名字,即便她一向沉稳有度,也是心如擂鼓,“稷”为谷神,“社稷”便为国家之意,从前秦昭襄王的名字便是“稷”,且“哈朗图”在蒙语中为“雄主”之意,皇阿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怠慢,一出月子,便入宫谢恩。
彼时皇帝与皇后都在养心殿,皇帝对敖登大夸特夸了一番,尤其是赞扬她为皇家绵延子嗣,生下嫡子的功绩,又让人把西洋进贡的几样机扩玩具拿来赏,说是给大格格增昀玩耍,十足一个含饴弄孙的玛法派头。
敖登自然一脸谦恭惶恐,在皇帝问及永琏后院如何时,她心念电转,道:“儿臣说起来都怕皇阿玛、皇额娘笑话,二爷他,竟是起了个痴念头。”
皇帝问:“哦?这怎么回事?”
敖登道:“当日高氏生二格格时,有些凶险,之后二爷便提起,说是不想让后院里的福晋格格生产了,免得到时候个个都在鬼门关走一遭。”
皇帝道:“这糊涂种子!所谓多子多福,他不趁着年轻时多要几个,还想如何?”
明玉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当时福晋生大格格时,还没怎么呢,二爷就有些杞人忧天。田姥姥都说福晋生得高大,又习弓马,身子健壮,腰背有力,生产时已经比寻常的产妇顺利许多了,二爷还这么着,何况侧福晋还有些凶险,二爷可不得忧心。”
皇帝无奈地看向容音:“皇后啊,朕看这孩子随你,心肠太软了。”
容音一笑置之。
皇帝又转向敖登:“你回去告诉永琏,体贴妻妾固然好,也不能耽误绵延子嗣。”
敖登继续摆出谦恭神态,道声是。
她退出养心殿,走了几步,便在一处凉亭中见着嬿婉、厄音珠和已经获封容贵人、迁居延禧宫的法蒂玛。
法蒂玛被册封后,向皇帝举荐了自己的两名侍女,皇帝也有心要把三人分开,以免她们用旁人听不懂的和部语言密谋什么。于是召幸两人一回,将她们分别封为福常在、宁常在,分别住进了储秀宫和咸福宫的偏殿,另拨了两名宫女伺候法蒂玛。法蒂玛便将这两名宫女分别取名为古丽和哈丽,此刻两人正与其他宫女一同侍立在嫔妃身后。
厄音珠兴奋地招手让她过去,几人见了礼后,厄音珠看似不经意其实非常刻意地拿出了——一块西洋怀表。
这怀表外壳镀金,雕刻成拱花纹,镶嵌着五彩珐琅花,里头套着镀金盒白珐琅表盘,看着精致可爱。
敖登夸赞了两句,厄音珠更加得意,继续看似不经意地拿出了——其他三块西洋怀表。
敖登真想问她拿着这么多时辰表还认得清时辰吗,不过还是忍住了,露出一副好奇神色:“这都是皇阿玛赏您的?”
厄音珠骄傲地点点头,道:“皇上说本宫翻译有功,特意赏了这些。本宫都不知道出门该选哪块戴好,唉——好烦恼啊!”
嬿婉捧场地夸赞了一番,法蒂玛也道:“真使薅坎!”
敖登猜她应该是在说“真是好看”。
相谈甚欢时,敖登忽然感到,似乎有人盯着这边。
她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巴林答应身边的侍女阿宝,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宫女衣裳,畏畏缩缩地站在外边,一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向凉亭中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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