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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迷障

大明万历四十年,辰州的三伏天燥热得仿佛要将大地烤化。老矿工陈阿七蹲在汞矿洞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正午的日头像融化的铁水,悬在铅灰色的天空,可矿洞上方翻涌的猩红雾气,却让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意。这团雾气已经笼罩矿区整整七日,浓稠得像是化不开的血云,与他记忆中开矿那年山神发怒时的景象如出一辙。

\"阿七叔,又有鸟儿坠下来了!\"学徒虎娃的声音带着哭腔,打破了死寂。陈阿七猛地抬头,只见成群的麻雀如同黑色雨点般从猩红雾气中坠落,羽毛间渗出暗红汁液,落在滚烫的岩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白烟。他心里\"咯噔\"一下,快步上前,弯腰捡起一只尚有余温的死鸟。那鸟儿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凝固着恐惧,鸟喙张成诡异的o型,仿佛在死前发出过无声的呐喊。

矿洞里突然传来癫狂的笑声,阴森森的,震得岩壁上的朱砂簌簌掉落。陈阿七握紧手中的鹤嘴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冲进洞去。昏暗的矿道里,红雾浓得化不开,将火把的光芒染成妖异的紫色。借着这微弱的光,他看见十几个矿工正围着沸腾的熔炉手舞足蹈,他们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矿脉,眼神空洞却泛着狂热的光,嘴里念念有词:\"财神显灵了...财神显灵了...\"

\"都疯了不成!\"陈阿七嘶吼着,想要叫醒这些平日里憨厚老实的兄弟。掌钎的刘老三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阿七,却又仿佛没有看见他。\"阿七...你看,财神在召唤我们...\"刘老三的话音未落,便突然纵身一跃,褴褛的麻衣瞬间被熔炉吞没,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陈阿七仿佛看见红雾里浮现出巨大的赤色面孔,獠牙间滴落的竟不是涎水,而是滚烫的汞珠。他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身后的陶罐,里面暗红色的粉末倾泻而出——正是这几日矿主高价购入的胭脂虫红。

陈阿七的脑袋\"嗡\"地一下,想起前日矿主来视察时说的话:\"这红雾能让矿石更快析出朱砂。\"当时那人嘴角挂着的笑意,此刻在他眼中与红雾里的狰狞面容重叠在一起,说不出的阴森可怖。他拽住一旁发愣的虎娃,跌跌撞撞地跑出矿洞,想要去找人帮忙,却发现整个矿区都陷入了诡异的氛围。其他矿工们要么神情恍惚地朝着矿洞走去,要么已经像中了邪一般,对着红雾跪拜。

暮色降临时,陈阿七摸黑潜入矿主的账房。油灯昏黄的光晕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刺得他眼睛生疼。\"购入胭脂虫红三十担,单价二十两白银\",\"汞矿产量激增七成\",这些数字像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墙角堆积的西洋书籍,泛黄的页面上,用拉丁文标注着\"胭脂虫红与汞的催化反应\"。他虽然看不懂那些文字,但结合这段时间的诡异现象,也猜到了几分——这红雾根本不是什么祥瑞,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在找什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阿七浑身僵硬,缓缓回头,只见矿主举着油灯缓步走近,油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吞噬。\"你以为那些红雾是财神?\"矿主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账本上的数字,\"这是红雾的真面目——\"他突然掀开桌布,露出下面排列整齐的玻璃瓶,里面暗红色的液体正缓慢地冒着气泡,\"胭脂虫红遇热分解,会产生能迷人心智的毒气。那些蠢货以为自己在参拜财神,实则是在主动跳进熔炉。\"

陈阿七只觉得一阵恶心,怒火在胸中燃烧。他握紧拳头,想要冲上去和这个丧心病狂的矿主拼命,却被矿主的随从死死按住。\"把他扔到矿洞里去,和那些疯子作伴!\"矿主厌恶地挥了挥手。陈阿七被粗暴地拖走,在经过矿洞时,他绝望地看着里面的惨状——更多的矿工在红雾的蛊惑下,毫不犹豫地跳进熔炉,他们的惨叫声与红雾的翻涌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来自地狱的乐章。

就在陈阿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火把的光芒。原来是附近的村民们发现了不对劲,结伴前来查看。矿主和他的随从们见势不妙,仓皇逃窜。陈阿七被村民们救了出来,他顾不上休息,立刻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大家。在众人的努力下,他们找到了矿主储存胭脂虫红的仓库,将剩余的粉末全部销毁,并用水驱散了矿洞中的红雾。

当最后一丝红雾消散时,辰州汞矿已是一片狼藉,地上躺着许多因中毒而死的矿工,熔炉中还残留着未燃尽的残骸。陈阿七跪在地上,望着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泪水夺眶而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矿主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要让所有人知道,这红雾背后隐藏的罪恶。

这场灾难过后,辰州汞矿被官府查封,矿主也被绳之以法。但每当暴雨过后,山间仍会偶尔升起猩红雾气,老人们说那是枉死矿工的怨气。而陈阿七,带着对死去兄弟的愧疚和思念,离开了辰州。他四处讲述着这段可怕的经历,只为了警示后人:在利益的诱惑面前,人心可以变得多么可怕,而有些看似美好的表象下,往往藏着致命的危机。

雾魇熔金

大明万历四十年,辰州汞矿的日头像块烧透的生铁,却驱不散猩红雾气的阴寒。陈阿七蹲在矿洞外啃着冷硬的麦饼,看着虎娃往矿车里装填朱砂。少年脖颈上的红疹又深了些,那是吸入汞蒸汽的征兆,可矿主说这是\"山神庇佑的印记\"。

\"阿七叔,刘老三在里面喊得吓人!\"虎娃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矿洞里传来含糊的 chanting,像是无数人挤在狭窄空间里低语,混着铁器撞击岩壁的声响。陈阿七把麦饼塞进虎娃手里,抄起鹤嘴锄:\"守在洞口,别进来。\"

踏入矿道的瞬间,浓烈的硫磺味混着铁锈腥气扑面而来。红雾浓得像凝固的血浆,火把的光芒被染成妖异的紫色,在岩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陈阿七摸着潮湿的石壁前行,草鞋下的积水泛着诡异的银白——那是渗入地底的汞珠。

转过弯道,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十几个矿工围着沸腾的熔炉手舞足蹈,他们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盘错的矿脉,眼神空洞却泛着狂热的光。掌钎的刘老三突然高举双臂,褴褛的麻衣下露出大片青紫的皮肤:\"财神显灵了!\"他的嘶吼震得岩壁上的朱砂簌簌掉落,不等陈阿七反应,已纵身跃进翻涌的汞液。

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陈阿七本能地抬手遮挡。恍惚间,红雾中浮现出巨大的赤色面孔,獠牙间滴落的不是涎水,而是滚烫的汞珠。那张脸似笑非笑,让他想起开矿那年,老把头被汞毒侵蚀到最后时刻,眼睛里也映着这样的血色幻影。

\"回来!\"陈阿七冲过去想拽住其他人,却被矿工们推开。他们的皮肤滚烫,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祷词。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堆叠的陶罐,暗红色粉末倾泻而出——正是矿主半月前用八抬大轿运来的胭脂虫红。记忆突然刺痛大脑:昨夜巡夜时,他分明看见几个黑衣人往熔炉里倾倒这种粉末,当时对方说是\"新的选矿秘法\"。

\"虎娃!快跑!\"陈阿七转身大喊,却发现矿道里不知何时灌满了更浓的红雾。火把在雾中明明灭灭,映得矿工们的影子如同群魔乱舞。他摸到腰间的火折子,突然想起《天工开物》中记载:\"汞遇明火则燃\"。可还没等他动作,最近的矿工已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

\"阿七...你闻不到吗?\"矿工咧开渗血的嘴角,\"财神的气息...\"他伸出的手上布满溃烂的伤口,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粉末。陈阿七挥起鹤嘴锄格挡,铁器相撞的声响在矿洞中回荡。更多矿工围拢过来,他们的动作整齐得诡异,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

混战中,陈阿七瞥见虎娃缩在角落,正对着红雾磕头。少年的额头沾满朱砂和鲜血,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别信他们!\"陈阿七冲过去拽起虎娃,却被少年反手咬住手腕。牙齿刺入皮肉的瞬间,他想起三天前,虎娃说夜里总能听见矿洞里传来歌声,像有人在哼唱童谣。

突然,熔炉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陈阿七余光瞥见汞液表面泛起诡异的靛蓝色——那是杂质超标的征兆。他猛地将虎娃推向矿道深处,自己则抄起火把掷向熔炉。紫色火焰腾起的刹那,红雾轰然燃烧,形成致命的毒烟。矿工们在火海中发出非人的惨叫,而那团赤色幻影在火焰中愈发清晰,张开巨口,似要将整个矿洞吞噬。

当陈阿七跌跌撞撞冲出矿洞时,正看见矿主的马车在山道上疾驰。车帘缝隙里漏出猩红的光,与漫天红雾融为一体。虎娃蜷在他脚边抽搐,嘴里还在念叨\"财神\"。远处传来村民的惊呼,陈阿七望着自己渗血的手腕,终于明白那些高价购入的胭脂虫红,根本不是选矿材料,而是让人发疯的毒药。

三日后,官府在矿主密室里发现了洋文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汞红素遇热分解,生成氰化氢...可致幻,可致死\"。而那些中毒的矿工,有的在疯人院里重复着诡异的舞蹈,有的皮肤溃烂而亡。陈阿七带着虎娃离开了辰州,临走前,他将一罐胭脂虫红埋在矿洞前的老树下。每当暴雨冲刷那片土地,泥土里就会渗出暗红的汁液,像是大地在流血。

血色迷雾中的觉醒

大明万历四十年,辰州汞矿被猩红雾气笼罩的第七日,正午的阳光仿佛被这诡异的雾霭吞噬,只留下一片暗红的昏沉。陈阿七蹲在矿洞外的巨石旁,吧嗒着旱烟,望着洞口翻涌的红雾,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种红雾已经持续多日,不仅让空气变得刺鼻难闻,还让矿洞里的矿工们变得愈发古怪。

矿洞里突然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尖锐而刺耳,震得岩壁上的朱砂簌簌掉落。陈阿七心头一紧,猛地站起身,将烟袋往鞋底狠狠磕了几下,别在腰间,握紧手中的鹤嘴锄,大步冲进矿洞。昏暗的矿道里,红雾浓得几乎化不开,将火把的光芒染成妖异的紫色,四周的一切都在这诡异的光影中扭曲变形。

当他转过一个弯道,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十几个矿工正围着沸腾的熔炉手舞足蹈,他们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矿脉,眼神空洞却泛着狂热的光。掌钎的刘老三突然嘶吼着:“财神显灵了!”话音未落,便纵身一跃,褴褛的麻衣瞬间被熔炉吞没,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陈阿七仿佛看见红雾里浮现出巨大的赤色面孔,獠牙间滴落的竟不是涎水,而是滚烫的汞珠。

“都疯了!”陈阿七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慌乱搜寻,终于看到了发愣的虎娃。少年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陈阿七冲过去,一把拽住虎娃的胳膊,大声喊道:“虎娃,快走!”

虎娃这才如梦初醒,在陈阿七的拖拽下,两人跌跌撞撞地往矿洞外跑去。脚下的碎石不时打滑,身后还传来那些矿工们癫狂的笑声和呼喊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山风迎面吹来,卷起几片枯叶,在红雾中打着旋儿,恍惚间竟化作无数细小的血手,要将他们抓回那恐怖的矿洞。

跑出矿洞的那一刻,陈阿七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虎娃脸色煞白,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陈阿七望着依旧笼罩在红雾中的矿洞,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忽然想起前日矿主来视察时说的话:“这红雾能让矿石更快析出朱砂。”当时矿主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那笑容此刻和红雾里若隐若现的狰狞面容重叠在一起,让他不寒而栗。

“阿七叔,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娃声音颤抖着问道。

陈阿七没有立刻回答,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异常:矿主突然高价购入大量胭脂虫红,矿工们陆续出现幻觉,变得举止怪异。再联想到红雾出现后,矿石的产量确实有所增加,可代价却是矿工们的生命和 sanity。

“虎娃,咱们得去查个清楚。”陈阿七握紧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带着虎娃绕到矿场后方,那里有矿主存放物资的仓库。趁着守卫不注意,两人悄悄翻墙而入。仓库里堆放着许多木箱,陈阿七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正是暗红色的胭脂虫红粉末。他抓起一把粉末,仔细观察,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阿七叔,这东西有问题!”虎娃小声说道。

陈阿七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带着虎娃离开仓库,来到矿场的账房。账房里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本账本。陈阿七翻开账本,目光快速扫视,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大量的胭脂虫红被购入,而且价格高得离谱。更让他心惊的是,账本里还有一些用洋文记录的内容,虽然他看不懂,但直觉告诉他,这些文字和红雾有着密切的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陈阿七急忙拉着虎娃躲到桌下。只见矿主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他们的谈话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大人,那些愚民果然都中了招,现在一个个都跟疯了似的,干活比以前卖力多了。”一个随从谄媚地说道。

矿主得意地笑了笑:“哼,这胭脂虫红遇热分解产生的毒气,不仅能让矿石更好提炼,还能控制那些矿工。等这批朱砂运出去,咱们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了。”

“可是大人,这样下去,矿工们迟早都会死啊。”另一个随从犹豫着说道。

“死几个矿工算什么?没了他们,再招就是。只要有钱赚,什么都不重要。”矿主冷酷地说道。

陈阿七在桌下听得怒火中烧,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虎娃也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仇恨。等矿主一行人离开后,陈阿七和虎娃从桌下钻了出来。

“阿七叔,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干!”虎娃说道。

陈阿七点点头:“对,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恶行。”两人悄悄离开账房,开始在矿区里寻找其他清醒的矿工,将矿主的阴谋告诉他们。很快,消息就在矿工中传开了,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当晚,矿工们聚集在一起,决定反抗矿主的暴行。他们手持工具,冲向矿主的住所。矿主没想到事情会败露,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却被愤怒的矿工们拦住。在矿工们的质问下,矿主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这场风波过后,辰州汞矿被官府查封,矿主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那些因吸入毒气而发疯的矿工,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陈阿七和虎娃离开了辰州,每当他们想起那段被红雾笼罩的日子,心中就充满了悲痛与愤怒。而那片曾经被血色迷雾笼罩的汞矿,也成为了人们心中永远的伤痛记忆,时刻警示着后人,不要让贪婪和欲望蒙蔽了双眼,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雾影真相

暮色像浸透血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辰州汞矿上空。陈阿七贴着潮湿的岩壁挪动,粗布衣衫被冷汗浸透。矿洞深处传来的癫狂笑声混着熔炉轰鸣,惊得岩壁上的朱砂簌簌掉落。白天刘老三纵身跃入熔炉的惨状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脖颈暴起的青筋、空洞狂热的眼神,还有那句\"财神显灵了\"的嘶吼,此刻都化作刺骨寒意爬上脊背。

矿主的账房矗立在矿区最高处,青砖黑瓦在暮色中宛如巨兽獠牙。陈阿七避开打盹的守卫,从后窗翻入屋内。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一盏油灯在檀木桌上摇曳,昏黄光晕下,账本堆叠如山。他小心翼翼翻开最上面那本,\"购入胭脂虫红三十担,单价二十两白银\"的字迹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汞矿产量激增七成\"的记录更让他胃部翻涌——那些在红雾中逐渐丧失心智的工友,原来都是这场阴谋的祭品。

墙角的樟木箱半开着,露出几本烫金花纹磨损的西洋书籍。陈阿七虽目不识丁,但那些扭曲如蛇的字母让他想起去年商船靠岸时,番邦传教士手中的古怪经书。翻开其中一本,泛黄纸页上的手绘图谱令他毛骨悚然:胭脂虫红粉末与汞矿在高温下交融,升腾的紫色烟雾旁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在找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炸开。陈阿七如遭雷击,鹤嘴锄当啷落地。转身瞬间,矿主举着鎏金油灯缓步逼近,摇曳的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如同恶鬼,几乎吞噬了整个房间。那张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脸在光影中扭曲变形,嘴角挂着毒蛇吐信般的冷笑。

\"你以为那些红雾是财神显灵?\"矿主用镶玉手杖挑起账本,泛黄纸页在气流中簌簌作响,\"看看这些数字,三十担胭脂虫红,足够毒死山下三个村子的人。\"他突然用力掀开桌布,下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瓶,暗红液体在油灯下缓缓冒泡,宛如某种活物的脏器。

陈阿七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雕花书柜。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半月前矿主八抬大轿运来的神秘木箱,深夜鬼鬼祟祟搬运的黑影,还有最近矿工们愈发严重的幻觉症状。此刻玻璃瓶中翻滚的液体与矿洞里的猩红雾气重叠,他终于看清那些\"祥瑞\"背后的真面目——胭脂虫红遇热分解产生的毒气,既能提高汞矿产量,又能让矿工在癫狂中成为不知疲倦的奴隶。

\"为什么?\"陈阿七的声音沙哑如破锣,\"我们卖命挖矿,你还要害我们!\"

\"卖命?\"矿主突然放声大笑,震得油灯火焰剧烈摇晃,\"你们不过是会喘气的工具!知道这些红雾能让朱砂产量翻倍吗?知道京城的达官贵人有多爱这些能炼丹的汞珠吗?\"他抓起一个玻璃瓶,暗红液体在瓶中荡出妖异的波纹,\"至于你们的死活...死了再招就是,山脚下等着挖矿的贱民多的是!\"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矿主脸色骤变,将玻璃瓶狠狠砸向陈阿七。陈阿七侧身躲过,飞溅的玻璃碎片在他手臂划出深长血痕。\"抓住他!\"矿主的咆哮响彻夜空。陈阿七抄起鹤嘴锄,撞开雕花木门冲进夜色。身后火把亮起,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而他怀中那本偷藏的洋文书,正硌得胸口生疼——上面诡异的图谱和符号,或许就是揭开这场血色阴谋的关键。

当陈阿七逃回矿工窝棚时,虎娃正在给高烧说胡话的工友喂水。少年看到他染血的衣袖,吓得打翻陶碗。\"阿七叔!\"

\"把大伙都叫来。\"陈阿七扯开衣襟包扎伤口,月光透过破窗洒在他怀中的洋书上,那些扭曲的字母仿佛活过来般在跳动,\"今晚,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这红雾里到底藏着什么鬼!\"

子夜时分,上百个举着火把的身影汇聚在矿洞前。火光照亮一张张愤怒的脸,也照亮陈阿七高举的洋书和手臂上的伤口。当他将账房里的所见所闻大声说出,人群中爆发出震天怒吼。而远处矿主的宅邸里,惊慌失措的守卫正忙着加固门窗,却不知这场由贪婪引发的血色骗局,终将在愤怒的火焰中灰飞烟灭。

血色胭脂劫

大明万历四十年,辰州汞矿的夜色被猩红雾气浸染得如同炼狱。陈阿七蜷缩在账房角落,看着矿主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只觉得浑身发冷。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矿主用镶金手杖挑起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胭脂虫红三十担\"的字迹刺得人眼睛生疼。

\"胭脂虫红遇热分解,会产生能迷人心智的毒气。\"矿主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像是品尝到珍馐的饿狼,\"矿工们以为自己在参拜财神,实则是在主动跳进熔炉。\"他猛地掀开桌布,下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瓶,暗红液体在油灯下缓缓冒泡,宛如某种活物的脏器。

陈阿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白天矿洞里的惨状。刘老三癫狂的笑声、空洞的眼神,还有纵身跃入熔炉时那声凄厉的惨叫,此刻都在耳边回荡。原来那些所谓的\"财神显灵\",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人阴谋。

\"为什么?\"陈阿七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为什么?\"矿主突然放声大笑,震得油灯火焰剧烈摇晃,\"你知道这些红雾能让朱砂产量翻倍吗?知道京城的达官贵人有多爱这些能炼丹的汞珠吗?\"他抓起一个玻璃瓶,暗红液体在瓶中荡出妖异的波纹,\"至于你们的死活...不过是些会喘气的工具!\"

话音未落,玻璃瓶已经狠狠砸在地上。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陈阿七感觉天旋地转。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雨夜。妻子躺在床上,咳着血说看到了满山的红杜鹃。那时的他还以为是高烧产生的幻觉,现在想来,矿场周边偶尔飘来的红雾,恐怕早就开始毒害着他们。

\"阿七...阿七...\"妻子临终前的呼唤与矿主的狞笑重叠在一起。陈阿七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但愤怒让他强撑着站稳,看着矿主那张得意的脸,心底涌起滔天恨意。

\"来人!把这个乱嚼舌根的东西拖出去!\"矿主不耐烦地挥手。几个家丁冲进来,粗暴地按住陈阿七。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震天的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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