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生灵魂的血色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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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号的舰长室飘着机油和速溶咖啡的混合气味，陆灼趴在布满划痕的控制台前，焊枪碎片在掌心发烫。她咬开能量棒的包装，碎屑掉在泛黄的舰长日志上，笔尖悬在空白页许久，终于落下：

“如果我回不来，把我的光剑葬在雪王夜市的老地方。铁花导师的扳手记得上油，熵灵的触须别再碰逻辑瘟疫，0x-7……下次黑入系统前记得洗澡。”

“写遗书呢？”铁花的硅基义体突然从通风管道探出头，机械臂夹着半块烤糊的雪王，“早告诉你别学那些悲情英雄，咱星骸七人组的规矩是——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陆灼猛地合上日志，焊枪碎片划破掌心：“导师，奇点坟场太危险，我一个人去——”

“省省吧你。”0x-7的镜面装甲撞开舱门，后颈的扳手胎记渗出数据乱流，“熵灵把你的脑波卖给我了，说你打算偷偷跃迁。”

熵灵的触须卷走日志，双色瞳孔映着屏幕蓝光：“陆灼，零号议长的交易是陷阱，他想让你主动交出情感光粒。”

话音未落，焊枪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斗篷陆沉的投影在光柱中显形。他的秩序网格斗篷滴着黑色光粒，手中逻辑光束剑抵着陆灼的咽喉：“做个交易吧，小焊工。”

“滚开！”陆灼挥出光剑，却被对方用光束弹开。

“用你的情感光粒，换陆星辰的自由。”斗篷陆沉的投影踏碎控制台，“否则，归零协议将在72小时内启动，新宇宙会在血泊中诞生——而你，将成为弑母的凶手。”

舰长室的灯光骤然熄灭，应急灯映着陆灼煞白的脸。她看见投影中陆星辰被焊在熵寂之匣的胎衣上，银镯裂痕中渗出的不是光，而是血。铁花的扳手敲在斗篷陆沉的投影上，却穿过了光粒：“放屁！星辰才不会让女儿做这种蠢事！”

“她当然不会，”斗篷陆沉的嘴角扬起冷笑，“但你会。毕竟，你是陆家唯一的‘漏洞’，也是唯一能启动协议的钥匙。”

熵灵的触须突然缠上陆灼的手腕，纯白部分泛起银光：“别信他！零号议长想把你变成灼零的能量源！”

陆灼的心脏像被生锈的齿轮碾过，母亲的笑脸与归零协议的血色倒计时在视网膜上重叠。她想起机械小雨的遗言，想起熵灵的触须葬礼，突然抓起桌上的焊枪，剑尖刺破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