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暴雨中的因果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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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雨渐歇，远处传来磁悬浮列车的轰鸣。五个身着灰域协会制服的清理者踏碎水洼，领头者的机械义眼扫过战场，最终锁定林野手中的怀表。

「交出Ω-07的容器核心，」清理者的喉管发出电子合成音，机械臂展开成粒子切割器，「否则你们将被标记为奥米伽的同谋。」

铁刃的磁轨枪率先开火，却见子弹在清理者身前凝练成金属液滴——对方的能力竟是「因果逆转」，与格鲁克的「因果锚点」同源。

「你们以为格鲁克是单一个体？」清理者踏过格鲁克的「残骸」，靴底碾出齿轮油与孢子酶的混合液，「灰域协会的每位理事长，都是奥米伽容器计划的幸存者。编号Ω-07到Ω-12，我们共享同一套基因模板。」

小夜的记忆触须再次发动，这次她「看」到了震撼的真相：

灰域协会的地下实验室里，六具培养舱并排而立，每个舱内的实验体都有相同的齿轮疤痕；

格鲁克（Ω-07）在日记本上写下：我们不是克隆体，是世界锚碎片的共鸣者，每个『格鲁克』都是碎片的一道解；

奥米伽首领站在培养舱前，手指抚过玻璃：「当六个碎片共振，初代世界锚将重现人间，那时废土将不再需要『格鲁克』这样的半成品。」

「他根本没打算死，」小夜突然抓住林野的手腕，「这些碎片是诱饵，真正的格鲁克已经带着核心碎片去了维伊泽钟楼，他要在奥米伽之前完成『因果闭环』！」

清理者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他抬起手臂，掌心露出与格鲁克identical的齿轮疤痕：「可惜，理事长启动了预案第13号——所有容器必须回归原点。」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分明是要与在场所有人同归于尽。

四、钟楼回响：齿轮花的二重证据

林野拽着小夜跃向铁轨旁的涵洞，铁刃则将磁轨枪调成自爆模式拖延时间。爆炸的气浪中，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盖弹开，露出夹层里的全息芯片。

全息影像里，格鲁克的影像带着电流杂音：「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我成功骗过了奥米伽的因果监测。维伊泽钟楼的『Ω之门』需要用六种碎片共振开启，而我...」影像突然扭曲，变成奥米伽首领的脸。

「愚蠢的容器，」首领的声音混着齿轮摩擦的尖啸，「你以为摆脱了因果锚点，却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方程式里。」画面切换到维伊泽钟楼，真正的格鲁克正站在「Ω之门」前，他的机械义肢已被奥米伽的纳米机械侵蚀。

「世界锚的真相...」格鲁克用带血的指尖在门上刻下齿轮花，「根本不是重塑世界，而是修补废土的...」话未说完，奥米伽的脊椎链穿透他的胸腔，银色的世界锚碎片从伤口溢出，悬浮在空中拼成六芒星图案。

首领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十二根脊椎链上挂着其他「格鲁克」的残骸：「现在，该让六号碎片归位了。」他抬手召唤的时钟投影在天空显形，时针指向「3」，分针直指主角团所在的锈雨车站。

小夜突然想起格鲁克记忆中的最后画面：在钟楼第三层，有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因果可能性」，而格鲁克在镜中看到的，不是死亡，是六个齿轮花图腾同时绽放。

「他不是一个人，」小夜望着天空中逐渐清晰的时钟，怀表齿轮花图腾与投影中心完美重合，「六个格鲁克，六种因果解，而我们...」

铁轨突然震动，一列挂着「灰域协会特急」标识的列车冲破雨幕。车厢门打开，六个身着不同风格风衣的身影并排而立，每个都有相同的齿轮疤痕，却戴着不同的徽章——齿轮花、孢子叶、数据蝴蝶、机械齿轮、血肉蜂巢、量子环。

「好久不见，」最左侧的格鲁克（Ω-07）转动怀表，露出与林野掌心相同的灼痕，「该让奥米伽看看，六个因果锚点，能编织出怎样的裂痕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