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咖啡厅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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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的指甲突然掐进大理石台面。张援看见她锁骨处的红痕，那是赵明远惯用的亲吻位置，前世捉奸在床时见过一模一样的印记。

\"你以为拿到点录音就能翻身？\"沈玉娇突然笑起来，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支票本，\"开个价，离开顾寒峰。\"

感应灯又暗了一下。张援在阴影里按下录音笔的保存键，镜面映出沈玉娇身后突然出现的修长身影——顾寒峰正靠在门框上，黑西装袖口的蓝宝石袖扣泛着冷光。

\"沈小姐。\"他的声音像冰刀划开凝滞的空气，\"令尊正在找你签对赌协议。\"

沈玉娇的支票本啪地合上。张援看着镜中三人诡异的同框，顾寒峰的目光越过沈玉娇的肩膀，与她镜中的倒影短暂相接。那种熟悉的战栗感又来了，就像在肯尼迪机场他按住她行李箱的瞬间。

\"顾总好兴致。\"沈玉娇转身时裙摆扫过张援的小腿，\"连女洗手间都要视察？\"

顾寒峰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张援认出这是她在黑客马拉松颁奖礼上丢的那支，笔帽上的裂痕与她手机壳如出一辙。

\"捡到张总的东西。\"他将钢笔放在盥洗台上，金属与大理石碰撞的声响让沈玉娇后退了半步，\"物归原主。\"

感应灯突然大亮。张援看见钢笔笔夹处闪着微弱的红光——这是陆子铭设计的信号发射器，此刻正在向云端传输洗手间里录到的所有对话。

\"多谢。\"她将钢笔插进衬衫口袋，第三颗纽扣正好压住录音开关，\"沈小姐刚才说要开价？\"

沈玉娇的耳坠突然静止。顾寒峰侧身让出通道的姿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就像他在物流暗战那晚调来冷链车队时发的短信：【通道已清】。

\"我们该回去了。\"张援擦过沈玉娇肩膀时，闻到她后颈处赵明远常用的古龙水味，\"赵公子该等急了。\"

走廊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拉长又重叠。张援数着步子，在第七步时听见顾寒峰压低的声音：\"陈宇轩篡改的后门程序，陆子铭已经反向控制了。\"

她的鞋跟在大理石上轻轻打滑。这是上周服务器崩溃夜他们约定的暗号，意味着赵明远此刻正在查看的\"用户数据共享协议\"，其实植入了能反向入侵赵氏系统的病毒代码。

\"沈家收购支付牌照的资金链有问题。\"顾寒峰突然抬手替她推开咖啡厅的门，这个动作让他袖扣擦过她耳垂，\"你父亲当年...\"

赵明远的身影从座位上弹起。张援看见他面前的咖啡杯已经见底，协议第七页被折了角——那是前世他第一次背叛她时，在合同上做的相同标记。

\"考虑好了？\"她坐下时故意碰响顾寒峰留下的钢笔，金属震颤声里赵明远的手机亮起，陈宇轩的新消息跳出来：【顾氏资本正在做空沈氏股票】。

窗外梧桐叶突然剧烈摇晃。张援看着赵明远额角渗出的冷汗，想起暴雨夜他切断物流渠道时，林夏递来的平板上也有同样角度的折线图。

钢笔尖在补充协议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时，顾寒峰的身影映在赵明远骤缩的瞳孔里。张援将签好的文件推过去，录音笔在袖口微微发烫，像颗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