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比弗利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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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赛撞向温室的玻璃墙，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在薇奥拉身上投出梳齿状阴影。凯斯的相机突然自动拍摄，照片里的hV-07-100正在给年轻的艾琳梳头，背景是1985年的比弗利山庄——原来母亲的失踪，就发生在这座豪宅里。

\"你母亲的头皮现在装饰着我的梳妆台，\"hV-07-100的机械指节划过林赛的脸颊，\"她的金盏花血让我的梳齿永远鲜艳。\"

林赛的银梳刺入薇奥拉的梳齿嘴巴，却在接触的瞬间，银梳与hV-07-100的发卡共鸣，显影出玛丽的全息影像：\"真正的梳灵不在头皮里，在人的欲望中。\"

温室的金盏花突然枯萎，薇奥拉的身体开始透明，她的最后尖叫变成艾琳的声音：\"林赛，去泳池底......\"

泳池的水面突然沸腾，林赛坠入水中，看见池底的石板刻着弗拉基米尔家的族徽，中间嵌着艾琳的银梳。她的金盏花血滴在梳齿上，显影出母亲的最后留言：\"hV-07-100的心脏在梳齿发卡里。\"

hV-07-100的机械义体潜入水中，她的发卡正在吸收林赛的脑波。林赛抓起艾琳的银梳，两梳相击，产生的共振波摧毁了所有梳齿摄像头。薇奥拉的透明身体抱住hV-07-100，\"妈妈，我不想再当镜子了......\"

比弗利山庄的警报响起，林赛爬出泳池，凯斯的相机里最后一张照片是hV-07-100的倒影，她的铂金假发下露出光头，头皮上布满梳齿状的手术疤痕。照片下方，凯斯用西班牙语写着：\"每个完美的金发背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梳齿秘密。\"

五年后，纽约的地铁里，林赛给女儿梳头，小女孩的发间别着从比弗利山庄带出的骨梳。对面的乘客突然转头，她的耳后有块新生的金盏花胎记。林赛望向窗外，地铁隧道的墙壁上，用金盏花汁写着\"第七夜，梳灵归\"。

手机震动，匿名短信发来段视频：比弗利山庄的废墟里，薇奥拉站在泳池边，她的头发已经变成深棕，耳后别着枚樱桃发卡。视频的最后，画面切到托拉夫小镇的旧井，金发男孩正在给井边的金盏花浇水，他的影子拉长成梳齿形状。

林赛摸了摸女儿的耳后，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胎记。她笑了笑，将骨梳收进手袋，却没注意到梳子的齿尖，正渗出微量的金盏花油。地铁驶入黑暗的隧道，车厢里的镜面突然 fog up，隐约映出个戴宽边帽的女人，正在给影子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