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江湖传闻·半字府内无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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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那句“它在‘看’你!”,如同冰锥刺破暖阁内刚刚回温的旖旎!
刹那间!
一股庞大、冰冷、粘稠如同实质的污秽“视线”,裹挟着无尽的贪婪与恶意,如同跨越了空间的界限,自桃林深处祖祠的方向,狠狠“钉”在何济身上!那不是简单的目光,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沉重枷锁,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亵渎与窥探!令人窒息!
何济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瞬间侵入骨髓,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巨手攥住!饶是他心志如铁,此刻也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微变!体内《医蛊双生经》的内息应激般疯狂运转,纯阳温润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强行驱散那股阴寒!《测字玄机录》的灵光也在识海中轰然爆发,化作无形的精神屏障,抵御着那污秽“视线”的侵蚀!
暖阁内,刚刚因唐蜜儿小插曲而轻松的氛围瞬间冻结!
柳如烟、慕容月等人脸上的笑意僵住,骇然看向何济!江疏月手按刀柄,瞬间挡在江映雪身前!萧临渊怀抱的铁琴发出刺耳的嗡鸣!楚晚晴狐狸眼中精光爆射!云初雪周身寒意几乎凝成冰霜,冰蓝的眸子死死锁定祖祠方向!
“何济!”慕容月第一个冲到他身边,凤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怒与关切,玉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入手只觉他臂膀肌肉紧绷如铁,带着抵抗的微颤,“怎么样?!”
“先生!”柳如烟紧随其后,美眸含泪,声音发颤。
何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识海中的震荡,脸上瞬间恢复那标志性的慵懒痞笑,甚至还带着点夸张的“心有余悸”:“哎呀呀,好家伙!这‘看’法,比济某盯着柳琴客看的时候还热烈!差点把魂儿都勾走了!”他顺势反手拍了拍慕容月抓着他胳膊的手背,又对柳如烟眨了眨眼。
慕容月被他这不着调的话气得想打人,但感受到他体内迅速平复的强大气息和那熟悉的痞笑,心知他无碍,悬着的心才重重落下,狠狠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贫嘴!”
柳如烟也被他这比喻弄得俏脸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但眼中的担忧总算散去了大半。
“半字先生,”楚晚晴走了过来,狐狸眼锐利如刀,扫过何济略显苍白的脸(虽然瞬间恢复了红润),又望向祖祠,“这‘看’法,可不一般。听风楼古籍有载,唯有某些与地脉龙气深度纠缠、几近通灵的邪物,才能隔空以‘念’锁魂。看来,祖祠下的东西,已经把你当成它的‘盘中餐’了。”她语气凝重,带着一丝警告。
“盘中餐?”何济嗤笑一声,桃花眼中寒芒一闪而逝,随即又化作满不在乎的慵懒,“那也得它有副好牙口!济某这块骨头,硬得很!崩了它的牙!”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啪轻响,龙精虎猛的气息勃发而出,瞬间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好了好了,虚惊一场!别让这点腌臜东西坏了咱们的兴致!梳妆宴继续!待会儿济某还要去祖祠,好好‘拜访’一下这位热情的‘邻居’呢!”
他目光扫过众女,尤其在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江映雪和英姿飒爽却难掩忧色的江疏月身上停留片刻,笑容带着安抚和强大的自信:“放心,有济某在,天塌不下来!该吃吃,该喝喝,该打扮打扮!映雪姑娘,你那安神香丸再含一颗,疏月姑娘,你这身‘战袍’可不能浪费了,待会儿济某给你好好画个‘英雌眉’!保管迷倒万千!”他故意把话题引向轻松。
江映雪感知到何济那蓬勃的生命力和强大的自信,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轻轻点头,将口中含着的香丸又压了压。江疏月则被他那句“英雌眉”和“迷倒万千”弄得俏脸又是一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握着刀柄的手更紧了些。
在何济强大的控场能力和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下,暖阁内紧绷的气氛终于再次缓和。众女虽然心头依旧压着阴云,但看着何济那生龙活虎、谈笑风生的模样,那份担忧也渐渐被一种奇异的信任和依赖所取代。
梳妆宴继续进行。柳如烟精心为沈雁秋描画远山黛,慕容月则拉着楚晚晴,一边低声交流着情报,一边为别扭的江疏月挑选搭配红裙的首饰,试图让她看起来“柔和”一点,惹得江女侠频频瞪眼。唐蜜儿嘴巴消肿后,又恢复了活力,在云初雪身边叽叽喳喳,好奇地摸着云初雪冰蓝的长发,被那清冷的雪莲气息吸引。萧临渊抱着铁琴,守在能看到何济和门口的位置,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何济则兑现了“承诺”,真的拿起眉黛,走到被慕容月和楚晚晴“按”在梳妆台前的江疏月面前。他看着镜中那张英气逼人、此刻却带着羞窘和不自在的俏脸,嘴角勾起促狭的笑意。
“疏月姑娘,放松点,济某的手艺,可是跟江南最好的妆娘偷师过的!”他俯下身,一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托起江疏月的下巴,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力度,另一手执着细笔,沾了青黛。
“你…你别碰我!”江疏月身体瞬间绷紧,如同受惊的雌豹,想躲开,却被何济稳稳托住下巴,动弹不得。温热的指尖触感透过皮肤传来,让她心跳如擂鼓,英气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了诱人的粉色。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何济身上传来的、带着阳光和草木清香的气息,还有他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感。
“别动。”何济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却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画歪了可就成‘张飞眉’了。”他手腕稳定,笔尖极其轻柔地落在江疏月的眉骨上,细细描绘。动作流畅而专注,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江疏月被迫仰着头,感受着眉骨上那轻柔却带着电流般的触感,看着镜中何济近在咫尺的、带着痞笑却眼神认真的俊脸,只觉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那身华丽张扬的红裙带来的羞耻感,此刻被另一种更强烈、更陌生的悸动所取代。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柳如烟、沈雁秋等人含笑看着这一幕。慕容月抱着手臂,凤眼中带着看好戏的笑意。楚晚晴狐狸眼弯弯,如同发现了极有趣的情报。连清冷的云初雪,冰蓝的眸子都扫过这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片刻之后,何济收笔,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镜中的江疏月,英气的剑眉被修饰得更加修长流畅,眉尾微微上扬,少了几分刚硬,多了几分女子的英媚与灵动,与她一身如火红裙相得益彰,更显惊艳!
“啧啧,完美!”何济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疏月姑娘,看看,是不是比之前更‘杀’人了?”
江疏月这才回过神,看向镜中的自己,也被那焕然一新的眉形和镜中那带着陌生娇艳的自己惊了一下,随即又被何济那句“更‘杀’人”弄得又羞又恼,猛地站起身,想推开何济:“谁…谁要‘杀’人了!胡言乱语!”
何济大笑着灵活躲开,还不忘补充一句:“是‘惊艳杀人’!疏月姑娘莫要误会!”
暖阁内响起一片忍俊不禁的轻笑声。江疏月羞恼地站在原地,穿着华美的红裙,顶着新画的“英雌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份英姿飒爽下的女儿羞态,竟比任何精心打扮都更加动人。
就在这满室欢声笑语、粉红气息弥漫之际,何府的老管家何忠,带着一脸既自豪又有些古怪的表情,匆匆来到暖阁外,隔着珠帘恭敬禀报:“济少爷!外头…外头来了好多江湖朋友!说是听闻少爷在桃源开府建衙,特来恭贺!还说…还说江湖上都传遍了!”
何济闻言,眉毛一挑,来了兴趣:“哦?传遍了?都传什么了?说来听听。”
何忠清了清嗓子,脸上表情更加古怪,带着点忍笑,朗声道:“回少爷!江湖上都传!武陵桃花源出了位‘半字先生’!测字断生死,医术活死人!身边美人如云,个个倾国倾城!更难得的是…”
老管家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八卦意味:“更难得的是!这‘半字府’内,毫无尊卑之分!先生与诸位红颜知己,同席而坐,同桌而食,嬉笑怒骂,亲如一家!那琴魁柳大家可为先生素手调羹!那金鳞少主慕容姑娘可与先生抢酒斗嘴!那雪域圣女云姑娘可为先生素手烹茶!连那北境闻名的‘冷面罗刹’萧将军,都甘愿为先生抱琴守夜!还有那江氏双姝,刀客画师,愿为先生守门护道!至于那苗疆小辣椒、书香小才女,更是被先生宠得无法无天!”
何忠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总结道:“总之!江湖都传!这‘半字府’是天下最奇、最逍遥、也最让人艳羡的所在!规矩?尊卑?在先生这儿,统统没有!只有…呃…只有‘情义’二字!”
暖阁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何济身上!
柳如烟俏脸绯红,美眸含羞带喜。慕容月凤眼一横,哼了一声,耳根却红了。沈雁秋低头绞着帕子。唐蜜儿得意地扬起小脸。云初雪垂眸,长长的冰蓝睫毛掩住眸中情绪。萧临渊抱着铁琴的手指微微收紧。江疏月刚刚平复的脸色又腾地红了起来。江映雪嘴角含笑,仿佛早已“听”到。
楚晚晴狐狸眼中精光大盛,拍掌笑道:“妙!妙啊!这江湖传闻,虽添油加醋,倒也…八九不离十!半字先生,你这‘无尊卑’的府邸,可真是独树一帜,羡煞旁人了!”
何济摸了摸鼻子,看着满屋子神色各异的绝色佳人,感受着她们目光中或嗔或羞或恼或隐含的情意,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豪情。他哈哈一笑,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满园春色和江湖盛誉都拥入怀中:
“情义无价,何须尊卑!”
“江湖同道抬爱!这‘半字府’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只要诸位美人儿乐意,济某这府邸,就是诸位的家!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他话音未落!
“报——!” 一个何家护院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脸色带着一丝紧张,“少爷!府门外…来了位姑娘!自称…自称是东夷国和亲公主!南宫柔!说是…说是特来投奔少爷!求少爷…救命!”
东夷国和亲公主?南宫柔?投奔?救命?
这突如其来的名号,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暖阁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何济身上移开,带着惊愕、好奇、审视,齐刷刷地投向暖阁入口的方向!
何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东夷国…和亲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下意识地看向楚晚晴。
楚晚晴狐狸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迅速恢复那副慵懒狡黠的模样,对着何济耸耸肩,表示她也是刚知道。
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清雅、带着异域风情的幽香,伴随着环佩叮咚的轻响,缓缓飘入暖阁。
珠帘轻挑。
一位身姿曼妙、身着华丽东夷宫装的女子,在两名侍女(看装束并非东夷人,更像是中原武者)的陪同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如同秋水寒潭般深邃迷人的眸子。那眸子清澈见底,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哀愁与疲惫,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我见犹怜的脆弱美感。墨发如云,梳着繁复精致的东夷发髻,点缀着珍珠和细小的金铃。一身宫装以月白为底,用金线和各色宝石绣着东夷特有的藤蔓与飞鸟图案,华贵非常,却又透着一股异域的疏离感。
她的步伐轻盈,如同弱柳扶风,微微低着头,姿态恭谨而柔弱。走到暖阁中央,对着主位方向,盈盈下拜。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如同出谷黄莺,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令人心碎的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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