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覆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0章 湮名夺构,源界环主,朝覆雨,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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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执着于‘先见’,那你会被我写下的‘最后一页’,直接划断整本书。”
场中央,一声钟响,纪战开启。
第一回合——镜律映构
言瑟舟身形未动,镜光浮现,直接调出湮玥曾在观授中释放的“曦照无终”技能轨迹,以“镜面构反”启动拦截式反击。
但湮玥只是轻抬手指,轮影未现,便吐出一句:
“湮渊开寂。”
周天轰然炸裂,光被强制抽离,能量波动如万渊翻涌,原始曦力坠入湮域,镜面技构竟无物可映,瞬间失焦!
全场色彩塌陷,仅余魂识抽搐残痕,镜律链被“湮”之特性斩断。
台下荻玄砚目光轻凝:“她用寂灭作为镜之反向起点,等于写了一页‘不存在’给对方。”
第二回合——镜裂构延
言瑟舟冷声一叱,双掌并举,镜光斜卷,她抽出“未来构技预演页”,强制映出湮玥下一招“断维魂律”,并提前构建“延律墙面”阻拦。
“你连技能都还未思考,就已经被我拆解。”
但湮玥唇角轻启,淡然回应:
“你预见的,只是我‘可能出手’的轨道,而我真正释放的,是不存在于你镜面的逻辑。”
她拂袖一转,身后骤现万条魂线,于瞬息间被曦光切断。
——【断维魂律】
技能未照进镜子,却从“镜面逻辑结构”下方折断入手,直接击穿延律预演页。
空间折叠,镜面自毁,镜中世界碎裂如天幕落雨,律反链结构重构失败。
言瑟舟首次变色,嘴角有血丝渗出。
第三回合——主魂暴闪
怒极之下,言瑟舟唤出本命镜魂——【镜律主像】,强行自我刻录湮玥之魂印形态,试图将其结构剥出构件分析。
这是虞渊策授予她的“关键构杀”:从源魂识别构件原语,一旦成功,湮玥将被当场定为“构件未明者”,纪核可即刻锁定魂识冻结。
她厉喝:“镜构裂——魂识剥因!”
虚空中万镜裂开,朝湮玥识海强行侵入!
台下虞渊策嘴角终于露出冰冷笑意,右手拈出一枚“封魂缄因印”,欲于镜面反向同步施压,破开湮玥主魂锁层。
可湮玥眼神一动,识海深处浮现轮环倒映,她轻声一句:
“你可以观我,但你无法读我。”
下一瞬,她手中缓缓摊开一道轮页,轮页如光,如环,如古老纪书之最末一节。
那正是——《湮渊曦典》第五篇章。
——湮曦终引
天地刹那静止。
全场逻辑冻结,时间洪流崩塌重启,光系映构自动脱解,虞渊策于远台遥控镜面之手骤然炸裂,掌心那道“封魂缄因印”反噬回卷,强行刺入自身命轨副线!
纪核惊动,裁示高悬:
【权限干涉外泄】
【高维主构干扰失败】
【原构结构:反授成立】
【湮曦终引触发:观战权限等级重评中……】
湮玥缓缓睁眸,湮渊与曦光交织,双瞳中轮环交错逆转,万象停歇,镜律主像被强制剥离映构权限,于一瞬溃灭!
言瑟舟猛吐一口血,倒飞十丈,连落地资格都被剥夺!
观台上众人震骇莫名,玲烨长老脸色难看至极:“她那是……湮级终写术?观律无法解析?”
而漱轮子低声:“她未使用技能——她只是改写了世界此刻对她技能的理解方式。”
纪战未终,但胜负已决。
湮玥轻拂衣袖,头也不回走出纪盘中心,脚步落下时,整个“时嵛演场”的镜系逻辑构建层……崩了三成。
她未说胜,也未庆功。
她只是——将一切设计者反写进了她自己书下的“湮曦之页”。
纪盘寂静,时嵛演场的镜构层崩塌如星雨碎落,湮玥身影从残光中步出,每一步都将地面碎镜踩入虚空,融于寂与光之间。
而高座之上,虞渊策五指微颤,掌心血流倒灌。他原本以“因构回锁”之印介入场中,强行接入纪盘内律通路,试图引导“魂识剥构”结构完成。但湮玥以《湮曦终引》强制逆写技能逻辑,将整条命构链转嫁回源,落点——正是他亲手设下的“干涉权限点”。
他不是被湮玥打败的。
他是——被他自己写下的规则反噬至伤。
酆璃吓得魂识震裂半边,急欲上前,却被虞渊策抬手阻止。少年侧脸苍白如雪,双眼冷光不散,咬牙低语:
“她不是破我局……她是把整个演场当成她的结构试炼台。”
“我下的是一局杀棋,她却以此作为‘推演构因’的验证场……她压根就不是来赢的。”
“她是——来封整个纪构战场的的。”
话音未落,纪盘浮起监察纹链,自“时嵛演场”至“律审高台”浮现裁定提示:
【纪构系统层级干扰失效】
【操控点回溯 · 判定非法接入】
【纪因副主·虞渊策 · 逻辑干涉驳回 · 权限记录挂起】
裘湛真长老冷冷开口:“你在她出手前五息内启动高维锁印,还想让纪核替你洗白?”
玲烨咬牙,却无言反驳。荧铎坐视一切,目中晃动命纹之光,低声断言:
“她那技能——不是曦术,不是湮构,不是主魂技。”
“那是纪前构件。”
而此刻,湮玥缓缓止步,身影站定在纪盘最前缘,未转身,未扬声,只淡淡吐出一句:
“你们一心书写规则,却未想过——若规则本身可以被书写。”
“那,谁来审你们?”
语落瞬间,台上几位高阶长老竟同时心魂一震,一瞬间仿佛看见一整片光渊将演场下方的纪书架构撕裂重启。
而湮玥,未再言语,身后湮曦光轮缓缓淡去,宛若从未出现过,只留一地空镜残痕,连言瑟舟的名字,也在纪盘记录上出现“构件不存”的空白。
这一战,湮玥未杀敌。
却令敌名从纪中被删。
湮玥收势之刻,湮渊光息尚未散尽,演场纪盘依旧残留着那道被技能彻底抹除的“存在空痕”。她未回首,也未言胜,只是从寂静的纪台中央缓步走下。
人群默然,连议论都未能及时恢复,仿佛所有逻辑层在那一刻都被【湮曦终引】写上了沉默。
台阶尽头,秦宇已在一旁静立。战后的他无声无息,然而掌心命因主印尚未散去,淡金的环纹在指节之下隐隐浮现,宛若残痕,又似昭示。
湮玥站到他身侧,两人无言,但谁都清楚,这一战之后,他们不再是“观授者”,也不再只是“新入纪内者”。
他们,是这个世界不能再忽视的变量,是纪书之外,两道已经自行书写开篇的轨道。
他们并肩踏下最后一级台阶。
台下,众观者纷纷侧避,无人敢挡,也无人敢语,仿佛恐惧自己哪怕一个念头,被湮玥或秦宇所捕捉——便会被写入他们笔下的湮渊,彻底寂灭。
他们的身影,缓缓走入纪台之外的层层观众群中,未施气息,却自生清道,所有阻隔皆自退让,直至两道背影,彻底隐没在人群最深处,不见踪迹。
而在演场高台之上,虞渊策依旧静坐如雕塑。
他目光死死盯着湮玥离开的方向,掌心因强行逆构而炸裂未愈,缠绕的因链在剧痛中轻颤。但他没有出声,直到鲜血从嘴角滑落,他才伸手抹去。
目光森冷如渊底断光。
“走吧……”他低声喃喃,语气并不动怒,反而透出某种更深层的冷静。
“你们能走多远呢?”
“纪核才刚刚翻到你们这页。”
“我还没开始写下那句终结的话。”
他眼底冷意渐盛,袖中隐隐有新构件轮转——比九链更深、比构陷更狠的一页,已在心中缓缓翻启。
而此时,纪战已终,名册更新,秦宇与湮玥的名字,终于被正式写入永衍界殿·观战纪书之上——不是作为“被观测者”,而是——可裁可战的纪内势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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