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古代小番外——无情戏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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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赤金凤袍,登九阶而上。
四下万目仰视,昔日讥她为“戏子”的贵族子弟、曾逼她跪地谢恩的诰命夫人、甚至那个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皆要跪在她面前。
她垂眸看他们,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那笑意淡淡,如一缕烟,从骨子里透出寒意与傲意。
礼官高唱:
“册立皇后沈氏,正位中宫,母仪天下。”
她接过那副重如山岳的凤冠,亲手戴在自己发顶,发丝未束,钗环未整,却偏生一种杀伐果决的艳丽。
她从来不是谁的宠物。
她是自己一步步走到这天底下最高处的人。
当那道玉阶上,裴齐光迎着她缓步而来,众臣高呼“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时,她终于站在了所有人之上。
他站在她身侧,眉眼冷清如昔,只轻声一句:
“沈朝盈,从今日起,你再不需低眉。”
她转眸看他,眸中风雪已尽,只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光。
“陛下。”她柔声低唤,带着笑,“妾身谢恩。”
这天下,从今往后,姓裴。
而这后宫,万里江山,只听她一人之言。
(七)白首
裴齐光称帝二十七年,后宫始终只有沈皇后一人。
文官曾劝纳妃充实后宫,他挥袖冷声:“沈氏一人,足矣。”
天家传言盛极一时:“沈氏有倾国之姿,惑主心魄。”世人不解,天下皆问:那女子何德何能,令帝王三千独弃?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仙姿玉骨,也非贤良淑德,她不过是一个演得太久的人。
她日日端坐凤位,朝迎群臣,暮理内务。
她善断、精明、杀伐果决,连裴齐光也常低声笑道:“若你是男儿身,江山怕早就姓沈。”
她却一笑不答,红唇轻抿,只说:“可惜不是。”
他总是看着她,像看着命中注定的劫。
他知道她骗过他无数次,那句“我心中有你”,他听了一辈子,信了一辈子,从未拆穿。
他也知道,她未必曾真心爱过自己。
可他就是不在乎。
他甘愿她不爱他,甘愿她说谎,甘愿她这一生不肯回头。
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哪怕是演给他看的,也够了。
沈朝盈年五十三病重,宫中太医尽出,裴齐光守在榻前,不眠不休。
她睁眼的那夜,正是细雨潇潇的春夜,他执着她的手,低声问:
“沈朝盈,这一生,你可有哪一刻……动过一点心?”
她没答。
她看着他,眼中一如当年,在狱中、在台上、在凤辇之中。
是笑,也是雾,是雾中的戏。
良久,她轻声吐出一句:
“我这一生啊,只骗过一个人。”
“骗了他整整一辈子。”
“骗得太久……连自己都不记得,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裴齐光怔了怔,霎时眼眶微红,哑声问:“可你……若那也是一种心意呢?”
她看着他,轻轻点头,唇角浮起最后一丝笑:
“那便算吧。”
那年夏末,沈朝盈薨,帝下诏国丧三月,亲写碑铭:
“一生孤艳,未许人知。凤仪天下,心迹不言。”
他将她葬在北陵一侧,亲自选地,御笔题墓。
多年后,有史家抄录此句,喟然长叹,不知这“欺”字,是怨,还是爱。
可知者心中明白,那是一生最深的宠爱,连她的谎言,他都拿来当真。
细细供奉,日日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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