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证据链成,直指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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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景阳钟!召集在京三品以上文武百官,即刻入宫!”
“着禁军统领赵振,封锁宫城九门!无本将军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宫禁!擅闯者,视为谋逆,格杀勿论!”
“再传令羽林卫,拱卫皇城!全城戒严!”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铁律,从李牧口中吐出。养心殿内残余的影卫和闻讯赶来的禁军校尉,无不凛然遵命,迅速行动起来。
沉闷而急促的景阳钟声,骤然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响彻整个沉寂的帝都!一声,两声,三声…连绵不绝!这是国丧与重大变故的信号!无数在睡梦中的官员被惊醒,脸色剧变,仓惶起身,朝着皇宫方向汇聚。
宫城之内,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禁军沉重的脚步声在各处宫门、要道响起,甲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风暴,已然降临!而风暴的中心,直指那座象征着后宫至高权力的宫殿——坤宁宫!
**昭阳殿。**
殿内一片静谧,与外界的肃杀喧嚣隔绝。清冷的玉兰幽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安神的气息。
萧烬盘膝坐在沈云昭床榻旁的蒲团上,双目微阖。他灰败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更加骇人,左肩处,那燃烧着湮灭黑焰的恐怖空洞,正无声地吞噬着他的血肉与生机。黑色的火焰如同活物,摇曳着,每一次窜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灼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焚毁。
他尝试调动体内那点源自虚无的冰冷核心,试图强行压制、甚至湮灭这来自沉渊的污秽之火。然而,这黑焰如同附骨之蛆,其本质的湮灭特性与虚无之力竟有几分同源相斥的诡异感。强行压制,只会加剧其反噬,如同火上浇油。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左肩血肉被进一步焚化的剧痛和生机更快的流逝。
冷汗,无声地从他额角渗出,沿着苍白死寂的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榻上昏迷的沈云昭,身体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眉心那道带着金边的暗痕,再次……**闪烁**起极其微弱的光芒。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古老而尊贵的帝威气息,如同沉睡的潜龙被惊扰,无意识地、极其微弱地弥散开来。
这股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拂过萧烬的左肩。
嗤…!
一声极其细微、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的声音响起!
左肩那疯狂摇曳、试图窜高的湮灭黑焰,在接触到这股帝威气息的瞬间,仿佛遇到了某种天敌克星,猛地……**一滞**!嚣张的气焰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摁下了一寸!火焰的边缘,甚至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不稳定的……**退缩**!
虽然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那黑焰便再次顽强地燃烧起来,甚至因为受到刺激而窜动得更加剧烈,带来更尖锐的灼痛。但那一瞬间的压制与退缩,却无比清晰地被萧烬捕捉到了!
深潭般的墨瞳骤然睁开!冰冷的目光瞬间锁定沈云昭眉心那闪烁的暗痕!
果然!帝血本源的气息,对沉渊湮灭之力有着天然的、源自规则层面的压制!哪怕沈云昭此刻重伤昏迷,帝血初步复苏,气息微弱,其本质的煌煌帝威,依旧能对这污秽的湮灭黑焰产生效果!
这一发现,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的灯。虽然无法立刻驱散黑暗,却指明了方向。
萧烬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无比。他不再强行用虚无之力压制黑焰,那只会适得其反。他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萦绕着一丝极其精纯、源自本源的虚无之力,小心翼翼地、如同拨动最精密的琴弦,轻轻探向沈云昭的眉心。
他的目标,不是唤醒她,而是尝试引导、或者说……**共鸣**她体内那无意识散逸出的、蕴含着帝血本源气息的能量波动。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而精细的操作。沈云昭此刻处于深度昏迷,神魂脆弱,任何外力的干扰都可能引发帝血的反噬或加剧她体内沉渊死气的反扑。萧烬的指尖,凝聚的虚无之力微弱到了极致,如同最轻柔的羽毛,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道暗痕边缘。
嗡…!
沈云昭眉心那道暗痕,在萧烬指尖虚无之力触及的刹那,骤然亮起一丝微弱的金芒!一股本能的抗拒之力瞬间涌出,带着煌煌帝威,试图将这股“异物”驱逐!
萧烬指尖的虚无之力瞬间变得如同最柔韧的丝线,巧妙地缠绕、引导着这股抗拒的帝威,如同在惊涛骇浪中驾驭一叶扁舟,将其一丝丝、一缕缕地,朝着自己左肩那湮灭黑焰的方向……**牵引**!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萧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更加灰败。他必须全神贯注,精确地控制着虚无之力的每一分变化,既要承受帝血气息对自身虚无本源的天然排斥带来的震荡,又要避免力量过强伤及沈云昭脆弱的识海。
终于,一缕极其细微、如同金色发丝般的帝血气息,被萧烬以虚无之力为引,艰难地引导而出,缓缓飘向他左肩的伤口。
嗤嗤嗤——!!!
当那一缕微弱的金色气息接触到燃烧的湮灭黑焰时,如同滚烫的烙铁按在了冰雪之上!剧烈的反应瞬间爆发!黑焰疯狂地扭曲、咆哮,试图将这缕令它厌恶恐惧的气息焚毁!而那一缕帝血金芒,虽然微弱,却带着一种凌驾于污秽之上的煌煌威严,顽强地抵抗着,并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在黑色的火焰上烙印下微不可察的金色细纹!
剧痛!比之前强烈数倍的剧痛瞬间席卷了萧烬的神经!那是两种本源力量在他伤口处激烈对抗、相互湮灭带来的撕裂感!他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嘴角溢出的暗金血液更多了。
然而,效果也是显着的!
在那缕帝血金芒烙印过的地方,一小片区域内的湮灭黑焰,其燃烧的势头明显……**减弱**了!虽然范围极小,黑焰依旧在跳跃,但其侵蚀生机的速度,却实实在在地……**放缓**了一丝!
有效!
萧烬深潭般的墨瞳中,那点冰冷的虚无核心,第一次因为外界的刺激而剧烈地……**波动**了一下!一种名为“希望”的情绪,极其罕见地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颗微小的石子。
虽然代价巨大,过程凶险,但这无疑是一条可行的路!利用沈云昭的帝血气息,来压制、甚至逐步净化这沉渊湮灭之力!
他不再犹豫,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出指尖,重复着那精妙而危险的引导过程。一缕缕微弱的帝血金芒,被他艰难地牵引而出,如同金色的溪流,缓缓注入左肩那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恐怖空洞。
嗤嗤…嗤嗤嗤…
细微而激烈的湮灭对抗声,在寂静的昭阳殿内不断响起。萧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发不稳,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专注。左肩那原本肆无忌惮的黑焰,在越来越多的金色细纹烙印下,其嚣张的气焰正被一点点地……**压制**下去!
**坤宁宫。**
殿内依旧点着柔和明亮的宫灯,名贵的沉水香在鎏金瑞兽香炉中静静燃烧,散发出宁神静气的淡雅气息。一切都显得安宁祥和,与外面肃杀紧张的宫城氛围格格不入。
皇后顾氏端坐在凤榻之上,身着常服,发髻一丝不苟,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深处,偶尔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翳。她手中捧着一卷书,却久久未曾翻动一页。
殿内侍立的宫人,皆屏息凝神,垂手肃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景阳钟那沉闷而急促的钟声,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娘娘…”一名心腹老嬷嬷悄无声息地走到榻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养心殿…钟声响了…宫门戒严了…禁军…把咱们宫外也围了…说是…说是李牧将军的军令…”
皇后握着书卷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书页边缘被捏出了细微的褶皱。
她缓缓抬起头,凤眸平静无波地看向殿外深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宫墙,看到养心殿的混乱与血腥,看到李牧那双赤红如血、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
“慌什么。”皇后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古井深潭,“陛下龙体欠安,李将军忠君体国,下令戒严宫禁以防宵小作乱,有何不妥?”
“可是…娘娘…”老嬷嬷欲言又止,脸色煞白,“凤藻宫那边…走水了…火光冲天…还有…还有消息说…婉贵妃她…她…”
“够了。”皇后淡淡地打断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婉贵妃侍疾不力,自有宫规处置。凤藻宫走水,不过是意外。至于其他流言蜚语…”她顿了顿,凤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不过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在陛下病重之际,兴风作浪罢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卷,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放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去,告诉外面的禁军统领。”皇后站起身,仪态万方,凤眸扫过殿外,“本宫体恤他们护卫宫禁辛苦,特赐下热汤点心,让他们轮换着暖暖身子。告诉他们,守好宫门,莫让任何宵小惊扰了陛下静养,便是大功一件。”
“是…是…”老嬷嬷被皇后这镇定自若的气势所慑,慌忙应声退下。
皇后独自一人立于殿中,看着摇曳的烛火在她雍容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她袖中的双手,却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李牧…景阳钟…宫禁戒严…婉贵妃的死讯…还有那该死的凤藻宫大火!
计划出现了巨大的纰漏!她没想到李牧反应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更没想到,婉贵妃那个蠢货,竟然留下了足以致命的线索!那卷帛书…那个药瓶…
一股冰冷的寒意,悄然爬上她的脊背。但她绝不允许自己流露出丝毫慌乱。她是大夏的皇后,是后宫之主!只要她稳住坤宁宫,只要雍王的大军按计划发动…这盘棋,就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她缓缓走到窗前,推开一丝缝隙。黎明前最深的黑暗正在褪去,东方天际已隐隐透出一线灰白。但那灰白之中,却仿佛浸染着浓郁的血色。
风暴将至,而她,早已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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