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权谋交锋 凤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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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连绵三日，宫中万象沉寂，却暗藏风雷。

靖王回朝的消息如风过江南，传遍帝京。百官交口称颂，称其“九死一生，忠骨归来”；民间亦流传：“靖王未死，凤起京华。”一时间，靖王的声势如日中天，几乎压过了摄政王李湛。

而李湛，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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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机要殿。

李湛端坐上首，眉眼深沉，指尖敲击案几，冷声道：“靖王既已回朝，你等便真的以为他能再夺权掌政？”

下首几位旧部互视一眼，没人敢先开口。

“沈婉宁的手段，不可小觑。她三年来在御史、礼部、翰林院间穿梭布子，如今靖王一回来，便有金诏与人证，说明早有准备。”户部尚书李安国低声道。

“再任她发展下去，怕是我们都得换位了。”工部尚书阴声附和。

李湛冷笑一声：“她不过一女子，掀不起风浪。”

“摄政王……”李安国小心翼翼道，“臣以为，此女手段狠辣，行事隐忍，三年隐于礼部，以宫婢之姿暗中调查当年靖王失踪案，竟丝毫未曾泄露行踪。如今靖王归来，她又立刻呈上辅政密诏，直指您当年纵容叛党之嫌……此番局面，若非早有筹谋，怎会步步为营？”

另一位年迈大臣低声道：“传闻靖王已得皇帝亲召，三日后便会在承天殿设宴，昭告四方。这一来，百官必有归附。”

李湛的指节缓缓收紧，眉眼间凝出一层森冷的杀气：“昭告四方？呵，那不如直接立他为帝，岂不快哉。”

众人噤若寒蝉。

“此事我自有安排。”李湛声音低沉，“只要皇帝还在我手里，靖王便是一条没牙的龙。你们且退下，三日之内，不可妄动，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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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靖王府。

沈婉宁正翻阅着靖王这些日子收集的朝中旧案卷宗，纤指轻敲桌面，眉头微蹙：“摄政王当年能暗中调动禁军，又瞒过太后，说明他在中枢根基极深。”

“他用人如棋，恩威并施，手下皆是死忠。”靖王坐在她对面，神色沉稳，“你我虽已回京，但真正的权柄，还未握在手中。”

沈婉宁忽然笑了，目光清冷却笃定：“他布了三年，我也布了三年。”

“御史台的齐正峰，礼部的卫云清，太医院的林太医，尚书台的小吏方彦……你以为他们真是偶然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