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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大夫看他舌苔,不算厚,就是有点发白,搭脉时,脉跳得又急又弦,像被风吹动的琴弦。“您这是风火牙痛。”岐大夫说,“上午太阳毒,您在架子上暴晒,受了暑气;下午刮风,又受了风邪。风助火势,火借风威,俩邪凑一块儿,就往您牙齿里钻。”
张建军皱着眉:“啥风啊火的,我就想知道咋能不疼。”
“给您开丁细牙痛胶囊。”岐大夫从药柜里拿出个小药盒,“这里就两味药:丁香叶和细辛。丁香叶能清热解毒,细辛呢,《神农本草经》说它‘主风头寒痛’,能把风邪赶出去。俩药配着,又清又散,正好对付这风火。”
他又取了几片生姜,递给张建军:“回去把生姜切片,含在疼的地方,能暂时压住疼。这药饭后吃,一天三次。记住,这两天别吃辣椒、肥肉,工地上的盒饭要是太油,就泡点茶水涮涮再吃。”
张建军揣着药要走,岐大夫叫住他:“明天要是还疼,就回来扎针。不过我看您这情况,药吃下去,明儿就能好。”
果然,第二天一早,张建军就来了,这次没捂嘴,手里拎着个安全帽,乐呵呵地说:“岐大夫,神了!昨儿晚上吃了药,夜里就没疼,今早啃了俩馒头,啥事没有。”他又挠挠头,“我那工友也牙疼,能不能也给他拿两盒?”
岐大夫摇摇头:“不行,得让他自己来。风火牙痛看着都疼,可每个人的风火轻重不一样,得瞧瞧舌苔、摸摸脉才敢用药。”
张建军走后,阿青问:“师父,这丁细牙痛胶囊,为啥就两味药?”岐大夫指着窗外的风:“风邪来得快,火邪烧得猛,用药就得干脆利落,不用拐弯抹角。丁香叶清里火,细辛散外风,直击要害,比多加几味药管用。”
阿青在笔记本上写:“丁细牙痛胶囊,治风火牙痛,痛剧、龈肿,得冷减、受热重,需忌辛辣。”秋风穿过石榴树,叶子沙沙响,像在应和。
第四回:陈程序员的“熬夜伤”与知柏地黄丸
入冬后,岐仁堂的炭盆总烧得旺旺的,药香里混着点艾叶的暖香。这天深夜,阿青刚把炭盆添了炭,就听见敲门声,轻得像猫爪挠门。
开门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青黑,嘴唇干得起皮。“请问……岐大夫在吗?”他说话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啥。
年轻人叫陈默,是附近软件园的程序员,最近赶项目,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三小时。前几天刷牙时,发现牙龈缩了,牙根露出来一截,冷风一吹就疼,牙齿也松松垮垮的。
“您张嘴我瞧瞧。”岐大夫让他坐在炭盆边,借着油灯的光,看见他牙龈确实缩了,牙根泛着白,牙齿轻轻一碰就晃。再看舌苔,红得发亮,几乎没苔,像剥了皮的荔枝。搭脉时,脉象细得像丝线,却跳得快,像小虫子在爬。
“您这是阴虚火旺。”岐大夫收回手,“《温热论》里说‘阴虚者,火易升’。您熬夜熬得太狠,耗伤了肾阴。肾阴就像井里的水,水少了,井底的火就显出来了,往上烧,先烧牙龈,把牙龈的津液烤干了,就缩了;再烧牙齿,牙齿没了津液滋养,就松了。”
陈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疲惫:“我也想早睡,可项目催得紧,不熬夜完不成啊。”
“再紧也得保命。”岐大夫拿出知柏地黄丸,“这里头的熟地黄、山茱萸是补肾阴的,像给井里加水;知母、黄柏是清虚火的,像给火上盖点土。水火相济,牙龈才能慢慢长回来,牙齿也能稳住。”
他又从药罐里抓了把枸杞、麦冬:“您回去用这俩泡水喝,代替咖啡。每天不管多忙,必须睡够五小时,不然吃啥药都没用。对了,睡前用热水泡脚,加把艾叶,能帮您收收心神。”
陈默攥着药和枸杞,小声问:“大夫,我这牙龈还能长回来吗?我才二十五,不想成‘无牙仔’。”
岐大夫拍拍他的肩:“能。您这不是老毛病,是熬夜熬出来的,只要改了作息,再补补阴,不出仨月,保准好。记住,肾阴就像手机电池,总透支,迟早要关机。”
陈默走后,阿青看着窗外的月光,问:“师父,他真能改作息吗?程序员不都得熬夜?”岐大夫往炭盆里添了块炭:“疼到骨子里,就知道改了。这知柏地黄丸,治的是标,改作息,才是治根。”
过了仨月,陈默来复诊,气色好多了,眼下的青黑淡了,嘴唇也润了。他张开嘴,牙龈长回来了些,牙齿也稳了。“岐大夫,我现在每天十点准时下班,项目居然提前完成了。”他笑着说,“组长还问我吃了啥灵丹妙药,效率这么高。”
岐大夫哈哈笑:“不是药灵,是你不熬夜了,脑子转得快了。以后啊,每周歇一天,去公园晒晒太阳,比闷在屋里写代码强。”
陈默走后,阿青在笔记本上写:“知柏地黄丸,治阴虚火旺之齿松、龈缩,伴口干、盗汗,需忌熬夜,补睡眠。”炭盆里的炭噼啪响,暖意漫满了整个屋子。
尾声:齿间春秋,药里乾坤
年关将近时,岐仁堂来了位特殊客人——市中医院的老院长,手里拎着个锦盒。“岐老弟,我是来取经的。”老院长打开锦盒,里头是四瓶中成药:补肾固齿丸、牛黄清胃丸、丁细牙痛胶囊、知柏地黄丸。
“这四个药,我们医院也在用,可总不如你这儿效果好。”老院长笑着说,“我听李老师说,你不光给药,还教他叩齿;听王经理说,你让她改吃绿豆汤;张师傅说,你连他工友的药都不肯随便开。”
岐大夫给老院长倒了杯陈皮茶:“院长您说笑了。这牙齿的病,看着在嘴,其实跟全身都有关。肾虚的,不光要补肾,还得改熬夜的毛病;胃火盛的,不光要清胃,还得戒辛辣;风火牙的,不光要祛风,还得避风寒;阴虚的,不光要滋阴,还得补睡眠。药是引子,生活方式才是根本。”
老院长点点头:“你这是把《黄帝内经》的‘治未病’融进去了。不光治病,还教人防病。”他指着墙上的匾额,“‘岐仁堂’的‘仁’,不光是仁心,更是教人惜身啊。”
说话间,阿青正在贴春联,“齿健千年乐,家和万事兴”,红纸上的字透着喜气。石榴树的枝桠上,挂着串红灯笼,风一吹,晃悠悠的。
岐大夫看着春联笑:“人这一辈子,牙齿跟着遭不少罪,冷的、热的、甜的、辣的,都得受着。咱这四个药,就像四把小伞,帮牙齿挡挡风雨。可真正护着牙齿的,还得是自己啊。”
老院长走后,岐仁堂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药香混着年味,飘出老远。阿青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厚厚的一本,最后一页写着:“齿为骨余,肾为骨主,胃为水谷海,风火为外邪,阴虚为内耗。药者,辅也;养者,本也。”
窗外的月光,洒在石榴树上,像给枝桠镀了层银。来年春天,这树该又发新芽了,就像那些被治好的牙齿,在时光里稳稳扎根,陪着人们尝遍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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