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爷爷奶奶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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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想了一下掏出轧钢厂工作证道！奶，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我转业后组织上把我分配到轧钢厂工作，就是我爸上班的那个厂，我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了。

听到自己孙子有工作了，还是个干部，老太太一下就兴奋了，赶忙接过张军递过来的工作证就看了起来，老太太是读过书的，要不是搬进山里多年，建国初期划分成分时他家最低是个小业主，也就是和95号院闫富贵一个等级，真要是被定成小业主，到了那十年他家就不好过了，这么一想搬回村里还真不是坏事。

老太太看了又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就连不爱说话的张老头都凑过来了，脑袋一个劲的往前凑。

你个死老头子，往前挤什么，你认字吗？看得懂吗？老太太没好气道。

张老头差点被老太太一句话给噎死，用他这辈子最硬气的语气说道，我也是上过私塾的，我又怎么会不认字。

老太太把嘴都撇到耳朵后边去了，用最嫌弃的语气说道，你那是去上私塾了？你那是去睡觉了，那呼噜打的比雷都响，你还有脸说你上过私塾！

张老头不想再孙子面前丢了脸面，用最后倔犟说道，我不和你这不通事理的老太婆说话。

张军没想到爷爷还上过私塾，这是他上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奇的问道，奶，我爷还上过私塾，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太太回忆道！那时候啊！我爹也就是你太姥爷，怕我一个女人把持不住家业，就想在几个徒弟里找一个老实本分的，那时候就属你爷爷老实肯卖力，学手艺也快，你太姥爷就想让你爷爷和我一起去私塾学几个字，以后好接管铁匠铺，谁知道你爷爷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他一看书就睡觉，那呼噜吵的别人都学不了，没有三天，先生就不让你爷爷去了，说你爷爷再去会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老太太说完，祖孙两个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张军本来不想笑的，可是他又实在忍不住憋得难受，只能是对不起自己爷爷了。

张老头也不说话，就坐在板凳上低着头抽烟，要是细看就会发现，他不仅没有露出一丝不好意思表情，从那略带微笑的表情里，还带出一丝回忆年轻时的美好。

笑过之后，张军道，爷奶，我们厂里的领导啊！特别喜欢吃这些风干的野味儿，我有个想法您二老看行不行。

我想以我们厂里的名义，在村里弄个收购点，这样一来咱们沟里人多了一项收益，也就不用跑那么远去换东西了，我们厂里也多了一个固定的物资来源，您二老看能行吗？

张老头道！这会不会犯错误啊！前两年公社里来人说，以后要统购统销，不让私自买卖了。

老太太也符和道！是啊！你现在是干部可不能犯错误啊！

张军解释道！爷奶这不算犯错误，我们只收的是野物，这野味不算计划内物资，是不在统购统销之内的，再有就是我们厂里有自主采购权，我会让厂里开介绍信的。

听了张军的解释，老太太点头道，那要是这样，明天让你爷去找一下张老六，他是族长也是村长，这事情必须要他同意才行。

张老头答应道，行明天我就去找老六，看他怎么说。

张军想了一下道！爷明天你先别去，我明天准备进山一趟，看看能不能打着点东西，等我回来，咱们请他吃个饭，到时我在和他说。

嗯！这样也行，不过你明天进山可不能往深处走，不管是去前山还是后山都不能过山头，咱们沟里人一般都是在这两片打猎，一般大的猎物不过来，翻过山那边就有大猎物出现了，要是往前山不能张老头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