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决意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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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彻底陷入绝望时,他\/她可能会选择破罐子破摔,但假如这时又给他\/她一点希望,她便会踌躇不定。
是继续享受破罐子破摔的轻松,还是抓住这一丝希望,摆脱现状呢?
皇帝现在就面临这样的处境。
皇后说自己在景仁宫打了个盹,做了个梦,似乎在梦里看了一本书,醒来后手上就抓着这残稿了。
至于她具体梦到了什么,想不起来,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好像身处一间宫殿里,身边有几个人,但是具体是谁呢,同样想不起来。
青樱把如懿押入偏殿又回到正殿,听了皇后之言,道:“皇上,人做了梦后想不起来才是常有,若是一个人把梦里的情形记得清清楚楚,那此人多半有些心神不安之症,尤其是皇后娘娘这年纪,多多少少会有些精力不济,越是勉强回忆,恐怕越会适得其反啊。”
皇帝只好放弃追问,让皇后先回去,然后召来了阿箬。
那些书页,皇帝撕下一角拿去内务府,秦立连夜召集了七作工匠研究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这纸的材质、工艺,和宫里以及民间所有的纸都不一样。且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而且墨色痕迹几乎一模一样,目前的雕版、活字是印不出这样效果的。
另外,皇帝和阿箬读这残稿时,才发现这书上的内容居然是横着的,有的字和现下书写的也不同,句读还是用一些奇怪的符号来表示的。
这些字纸简直……不像是大清,甚至不像是这世间应该出现的东西。
看来这书,真的像是皇后梦游什么秘境后从中拿出来的。
两人连蒙带猜地看完了残稿的内容,更是惊诧,首先,残稿中提到“昔日孝贤皇后仙逝于济南”,也就是说在那本书中,乾隆十三年东巡时,琅嬅便早早崩逝,另外香见成了他的妃子,而如懿,竟然成了继后!
其次,皇帝登基二十五年来还没去过江南,可这书中竟然写着他在二月南巡,先是沉迷于一个女先儿唱的评弹,又在进忠和嬿婉的鼓动下和一些烟花女子,寻欢作乐,尤其宠爱其中一个名叫“水玲珑”的女子。
虽然皇帝自问也不是干不出那种事情,家花哪有野花香嘛!可是他觉得,嬿婉不会有那种胆子,且嬿婉如今膝下有一名养子与三名亲生子女,腹中还有龙胎,地位稳固,何必冒着背上罪名的风险推荐烟花女子来讨自己欢心?
他几乎立刻断定这残稿一定是咒魇弄出来的,毕竟如懿从前就总是明里暗里思谋后位,而且对炩贵妃有莫名敌意。
残稿的最后,是身为继后的如懿发现此事后,试图绞杀嬿婉,不成,与他爆发激烈争吵,然后断发。
他顿时怒上心头,毒妇这是咒他驾崩!
不过,冷静下来后再倒回去看看,他便从断发那一章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无论是他扬言废了如懿的皇后之位,还是直言如懿“形迹疯迷”,下令将其送回京城禁足翊坤宫,这些言辞行为都指向一件事——书中已经是继后的如懿,被他,不废而废。
如果他真的在下江南后,做了这一系列事情,不,他甚至不用真的做这些事情,他大可以直接在江南宣召一名女先儿前来献艺,再挑个懂些音律的宫女起名作水玲珑,在南巡途中宠幸后封个答应常在之类的位分就是了。如此一来,他也许可以再次骗过咒魇,彻底摆脱如懿。
可是,如果这是陷阱呢?他做到了所有事情,却事与愿违,只是再次欠下业债呢?
更何况,离开京城,意味着京城中许多事情,将脱离他的掌握。
而维持现状,如懿也不能把他怎样了,相反,他还能天天让如懿不痛快,以此取乐。
他感到纠结,于是问阿箬:“慎贵妃啊,你以为,朕应当按书中所言,去南巡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阿箬只道:“您要是想去,那您带着皇后娘娘和炩贵妃她们去吧,臣妾的这几年身上不大好,经不起劳顿,请恕臣妾不便跟随。”
皇帝有些不悦,道:“慎贵妃,朕需要你在朕的身边为朕出谋划策。”
阿箬微不可闻地叹口气:“皇上,臣妾相信至少皇后娘娘对您和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已经有所察觉,尤其是她拿到这份残稿之后。还有炩贵妃,她老娘原就神神叨叨的,还给乌拉那拉氏驱邪过呢。”
皇帝烦闷道:“算了,朕本来也还没定下来,再说吧。朕和你先安置,明天再会会那个汪氏。”
第二日皇帝便宣了汪芙芷到养心殿。
汪氏生得与青樱有四五分相似,看着伶俐,倒不像是个说话不清楚的。
阿箬一看汪芙芷的脸,便对青樱笑道:“这宫女长得倒是像你,别是你流落在外的妹子吧。”
青樱欠身道:“慎贵妃娘娘说笑,这宫女看着也就是十六七罢了,又是个汉姓,哪就是乌拉那拉氏的余孽了。”
汪氏没反应,只用一双眼白少、眼珠大的眼睛对着皇帝。
阿箬继续道:“要本宫说啊,她也有几分炩贵妃年轻时的样子。”
汪氏的眼神立刻鲜活起来,一副久在宫苑的乖觉模样:“能有几分像贵妃,那可真是奴婢的福气了。”
她这般变脸如翻书,三人一时都愣了。
皇帝道:“朕看你衣裳上绣的,是梅花吧,倒是别致。”
汪芙芷盈然一笑,十分娇俏:“回皇上的话,奴婢衣衫上绣的是樱花。樱花虽然绚烂却短暂,梅花暗香却受苦寒,奴婢绣这些花,不过是在故乡杭州时常见到,所以记挂罢了。”
阿箬冷笑一声:“你是说皇上错了?”
汪芙芷全然不怕,笑吟吟道:“皇上因奴婢而错,奴婢愿为皇上讲解御苑新品梅花抵过。”
阿箬已经冷笑出声:“这又是樱花又是梅花的,真是巧,巧得很。这长相嘛是其次,青樱啊,你记不记得,这宫女活脱脱就是一副你姐姐未出阁前那种没规矩拎不清的死样子。”
青樱仍旧恭顺不改:“慎贵妃娘娘恕罪,长姐出嫁时,奴婢才不到三岁,实在不清楚她是什么样子。”
阿箬道:“什么样子?在三阿哥和各家命妇面前出虚恭的样子呗!”
她一边滔滔不绝地抱怨起来,一边暗暗瞥向汪芙芷,观察她的反应。
汪芙芷又是毫无反应,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毫无生气。
皇帝忽然笑起来,然后收了笑容:“青樱,去叫你姐姐过来。”
如懿走入殿中,看着面前的皇帝,感到一阵阵恍惚。
在她眼中,即使皇帝已经过了五十岁,仍有英姿飒爽、玉山巍峨之态,但于她而言,她记忆中那个少年郎,已经消失不见。
但从来男子变心,或是女子故作柔弱之态蓄意勾引,逢迎着他的纵情任性,让他无限满足。似皇帝这般疯癫无状,无故生恨,实在少见。
难道是魏嬿婉为了对付自己,竟然铤而走险,给皇帝下了什么加重痰疾的药吗?
她脑中胡乱想着,眼角忽然瞥到跪在殿中的那个年轻宫女。
一瞥之间,她已愣住,那宫女生得与她,倒是有几分相像。
皇帝把这个长得与她相似的宫女宣到跟前,难道是看重这宫女与自己相似的脸,想要纳她入宫,将对自己的复杂情感寄托在此人身上吗?就像当年自己身在冷宫,皇上便纳了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魏嬿婉。
她有些隐秘的得意,但看着那宫女不施粉黛却不起一丝细纹的面庞,心下没来由地堵得慌。
皇帝把她斜眼嘟嘴的表情尽收眼底,对汪芙芷扬一扬脸:“你说你名叫芙芷?”
汪芙芷道声是,皇帝又道:“芙蓉乃香花,白芷亦为香草,可你是种梅的,这名字不适合你。朕给你赐个名……”他促狭一笑:“‘如如’二字,甚妙。”
汪芙芷仍是迷茫地看着他。
皇帝又道:“既然是伺候梅花的,打今儿起,你就去花房当差吧。进忠,带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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