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和麻美在一起，总是风波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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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和麻美在一起，总是风波不断」

四周空无人影，一片寂静，这里离下寺町有一段路，催促小孩子回家的声音遥远得像自新世界传来。</p>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望着染成茜色的琵琶湖，平静的湖面在夕照下闪烁粼光，美得令人屏息。</p>

偶尔被晚风掀起的水波，在暮色里呈现出糖饴一般的黏稠和润滑。</p>

“怎么样？很漂亮吧。”麻美问。</p>

“嗯。”</p>

真澄屈起双腿，挺直脊背，试图窥探湖底风光，但黄昏的水底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让人感觉定不下心。</p>

琵琶湖按面积在全球不算特别大的湖，但深度却很可观。</p>

湖水最深处103米，足以与濑户内海相媲美，难怪古人会把琵琶湖看成离京都最近的“淡水之海”，称滋贺县为“近江国”。</p>

“对了，你刚才说喜欢只有自己的琵琶湖，如果是早上的时间，应该也没有人吧？”真澄不经意地问。</p>

“诶，真澄君不是自诩很了解我吗？不妨猜猜看原因。”</p>

麻美转头看向他，脸颊的一侧压在了膝盖上，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大腿。</p>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真澄叹息着垂下头，“……是因为起不来床？”</p>

“你这不是很清楚嘛。”</p>

声音的来源位置不断拔高，麻美倏地从草地站起身来，在牛仔短裤约束下线条流畅的臀部挤进真澄眼中。</p>

“要回去了吗？”</p>

“不，我想再靠近一点欣赏琵琶湖。”</p>

“再靠近一点是……”</p>

“好啦！真澄君也过来！”</p>

麻美流露出笑颜，突然间牵起真澄放在膝盖上的手。</p>

“是要怎样——”</p>

那只雪白纤细的手臂猛然抓着他的手往前走，真澄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她走到湖边。</p>

“等下，你不会是要走到湖里玩水吧？”</p>

“是啊，怎么了？可惜现在不是夏天，不然就可以游泳了。”</p>

似乎为此而感到遗憾，麻美的唇边吐出叹息。</p>

“你难道还在琵琶湖里游过泳？很危险吧。”真澄皱眉。</p>

“只是想想而已啦。”麻美像是要他安心般面露微笑，“我当然知道很危险啦，而且万一被路过的人看到就不好了。”</p>

“别看我有点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我还是挺害羞的。”</p>

真澄点点头附议，“不止一点而已，而且确实很害羞。”</p>

锐利的目光，她恶狠狠地瞪过来。</p>

“真澄君，我想做一件很恶劣的行为，可以吗？”</p>

“我如果不允许呢。”真澄平静地说。</p>

“那也没有用。”麻美摆出坏心眼的笑脸，“因为我已经做好担起责任，或者说接受惩罚的准备了，所以非做不可。”</p>

“什么惩罚？”</p>

“这就要惩罚的人来决定了，什么都行，只要真澄君能消气就好。”麻美稍微扬起唇角说。</p>

“这话听起来难免让人想入非非。”</p>

“诶，真澄君果然还是男生啊。”麻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可以有不健全的危险想法哦。”</p>

“那就只打你的屁股好了。”</p>

“呜哇！这也好过分！”</p>

麻美双手放在身后，捂住自己的臀部，不满地颦着眉毛，在草地上后退。</p>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p>

“我才不信，真澄君又不是没打过我……”她一脸不高兴地小声嘀咕。</p>

“那是因为那时候的你真的很欠扁。”</p>

在真澄说这句话的时候，麻美已经像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跑开了，回到自己的老家之后，她撒娇的一面似乎被强化了。</p>

“真澄君，快过来这边。”</p>

愉快的声音从晚风中飘曳过来，她赤脚感受着湖水，发出惊叹，“呜哇，好冰。”</p>

真澄露出一脸不省心的表情，皱着眉朝她叮嘱道：“别往太深的地方跑，小心别被水草绊倒，或者踩到淤泥……”</p>

“知道啦，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比真澄君熟悉多了。”</p>

“有时候就是因为熟悉，才会放松警惕。”</p>

真澄深深叹了一口气，天色愈发昏暗，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脱下鞋袜走到水边。</p>

“呜诶！那是水母吗？要不要抓一只回去送给小海月。”</p>

“那是塑料袋。”</p>

麻美笑意盈然地抬起头，“你也下来了啊，真澄君，怎么样？冰冰凉凉的，是不是很舒服？”</p>

“我只感觉好冷。”</p>

麻美笑嘻嘻地看着苦着脸，一副不胜其扰的真澄，突然想到什么张开双手，真澄疑惑地偏着头。</p>

“干嘛？”</p>

“别离或者重逢的拥抱。”</p>

“是别离的，还是重逢的？”真澄问。</p>

“都不是。”</p>

“那是怎样？”</p>

“是怎样呢？”麻美脸上带着笑意，短裤下肉感十足的丰满曲线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交叉在一起，“拥抱的理由可不止这两种呢。”</p>

“不管怎样，别一直干愣着啦，快过来。”</p>

“……”</p>

真澄于是站在原地，张开手臂，麻美怔了一下，旋即摆出无奈的表情。</p>

“真澄君，这个时候，你不应该主动走过来吗？”</p>

“水面好暗，我担心会踩到淤泥，或者被水草绊倒。”</p>

“太谨慎了吧！”</p>

“拿你没办法，那我扑上来你可要承受住哦。”麻美提前打预警。</p>

“你等下，我稳定一下重心。”</p>

“已经来不及了。”</p>

麻美在水中迈开步子，饱满的大腿依次向前挤进视线，紧身的牛仔布料随着动作绷紧，挤兑着中间的三角区域，卯足狂奔。</p>

“笨蛋，别跑那么快——”</p>

真澄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如果按轻的经典桥段，这个时候大概会……</p>

“咿！不小心踩到什么了！”</p>

重心偏移的麻美身体前倾，眼看就要扑倒在水里。</p>

真澄一口气缩短彼此的距离，用力揽住她的腰肢，手指陷进柔软的肌肤，另一只手托住下面，稳住了她的姿势。</p>

“呼——好险好险！”</p>

麻美劫后余生般，从唇瓣流泻出叹息。</p>

“真澄君，你刚才的动作好快，好像早有预料一样。”</p>

“差不多，毕竟我开始就一直在提醒你小心水底，加上你冒失的性格，会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p>

真澄一本正经地认真解释道。</p>

“唔。”麻美心浮气躁地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实话，这句也太让人火大了。”</p>

“忠言逆耳。”</p>

“还有，真澄君抱得太用力了。”</p>

“抱歉。”</p>

真澄松开右手，借着夕照的余晖，可以看到她的T恤下摆被掀上去一点，雪白肌肤留下了明显的红印。</p>

“还有另一只手呢？”</p>

真澄微微一怔，“另一只手……”</p>

柔软的手感后知后觉透过掌心传递过来。</p>

“……”</p>

抢在麻美开口之前，真澄率先说道：“濑野，你先听我说。”</p>

“好，我洗耳恭听真澄君的狡辩。”</p>

“那个，洗耳恭听不是这么用的。”</p>

见麻美瞪过来，真澄放弃纠正成语的无意义行为，接着把话说下去。</p>

“我们可能生活在一本轻的世界里，而我是男主角。”</p>

麻美目瞪口呆地睁大双眸，旋即傻眼道：“真澄君，你的中二病虽然发病比我晚，但是病灶扩散的速度却比我快多了。”</p>

“我是认真的，你不觉得发生在我身上的幸运色狼事件概率有点高吗？”</p>

“听真澄君这么说，好像也是。”麻美眼珠流转，沉吟着说：“以前我也像这样子在河边走过，十次也就摔倒五次而已。”</p>

“另外五次为什么没事？”</p>

“因为那五次是在白天。”</p>

“我收回刚才的话。”</p>

原来是跟信长之野望一样，满足时间点和人物就百分百触发的事件。</p>

“先别急着收回去！”</p>

麻美眯着眼，带有一丝审视般的锐利问道：“真澄君，如果我们的世界真是轻，那我是女配角还是女主角？”</p>

“……女主角吧。”</p>

会和男主角触发幸运色狼事件的角色，不就只有女主角了吗？</p>

“诶——这样啊。”麻美拉长话音，意在言外地提起唇角。</p>

看见她心情转好，真澄松了口气，刚才因紧张而下意识抓紧的手指也放松下来。</p>

咦？我刚才抓着的是什么？</p>

真澄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与此同时，麻美细若蚊鸣的声音也悠悠响起：</p>

“作为奖励……让你的手，继续在那里多放一会儿……也没关系……”</p>

夕阳已经沉下的世界，麻美的脸颊依旧一片绯红。</p>

“抱歉，我放手了。”</p>

“等下，我还没站稳……呜哇！”</p>

水花溅起。</p>

“真，澄，君！”</p>

走近玄关，空气里闻得到味噌的酵香。</p>

“啊~真澄先生和麻美回来了吗？”穿着围裙的濑野母亲笑意盈然地迎上前，继而感到惊讶似的微微睁大双眼，“这是……”</p>

真澄手里拎着运动鞋，身上背着全身湿漉漉的麻美走进门。</p>

“唔，伤脑筋。”她微微蹙眉，“这孩子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p>

“这全都要怪真澄君啦！”</p>

麻美孩子气般地大吵大嚷。</p>

“真是的，不可以说这么任性的话哦。”</p>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赶紧去泡个热水澡，别着凉了。”</p>

“哦~”</p>

叮嘱完自家女儿，濑野母亲的视线转向真澄，“对了，真澄先生。”</p>

“伯母您请说。”</p>

“我们家的话，除了麻美这孩子比较娇惯，一直是自己一缸水，其他人都是共用一缸水，不过浴缸最近不是很灵，放满水很慢。”</p>

她脸上显露出难色：“可以拜托你和麻美共用一缸水吗？”</p>

“诶，我和真澄君！？”</p>

麻美惊讶，旋即眯起眼，别有意味地打量着真澄。</p>

“没关系，本来我今天突然造访，已经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了，这种地方无所谓的。”</p>

“没那回事。”濑野母亲摇摇头，轻笑，“既然如此，作为客人，那就真澄先生先……”</p>

“等下！我要先洗！”麻美语气急切。</p>

她说着便径直走向浴室。</p>

“抱歉，那孩子太任性了。”濑野母亲脸上挂着伤脑筋的表情。</p>

“没事。”</p>

真澄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缓缓开口：“对了，伯母，我今晚要在这里叨扰一下，不知道房间有没有空……”</p>

濑野母亲像是要他安心般面露微笑，“当然有空，不用担心。”</p>

“那房间的话……”</p>

“晚些时候，我再带真澄先生去吧。”</p>

“好的。”</p>

转开莲蓬头，真澄将全身都浸在热水之中，感觉毛孔舒张开来。</p>